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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刚出牢狱的施观澜静静抬头,望向天边的一轮残月,皎洁的月光笼罩在他的脸上,神情莫辨。
他身后的侍女双双单单互相对视一眼,尽管施观澜此时不发一言,但朝夕相处十余年,二人自然能透过他的神情知晓他心情不错。
“主子,你真的要对苏睿动手吗?”双双忍不住开口道:“现在是不是还为时尚早。”
施观澜淡淡瞥了她一眼,而后望向自己的指尖:“可以收网了。”
“可是,”双双急急出口:“我们筹谋数十年,又何必在此时冒着被发觉的风险提前行动呢。”
“莫不是主子真的对王妃动了心思?”
此言一出,气氛骤然凝固下来,施观澜浑身弥漫出一股冷肃的气息,面容被阴影笼罩,似是不悦。
单单皱紧眉头连忙拽了拽双双衣袖,双双也自觉失言,咬了咬唇,负气不再言语。
“此等话莫要再提,”施观澜淡淡开口,“苏睿之事,有的是不暴露我们的法子解决,你不必如此心急。”
听到施观澜这句话,双双似乎才放下心来,沉声道:
“只要不扰乱大计,双双任凭主子差遣,至于王妃,与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主子还是莫要太过在意。”
施观澜闻言眉头微蹙,但到底没说什么,只瞥了瞥自己肩膀处仍旧未愈的箭伤,似乎在此时隐隐约约疼痛起来。
宁戚一连在牢狱中呆了两日,这日慕清河来看望过她,带了好些衣物和吃食。
慕清河告诉她,自己祖父慕长风已经写好替宁戚申辩的奏章,若苏睿想要当堂诬告,以慕长风的官职还是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届时只怕苏睿没那么容易得逞,这案件还能拖上些许时日,只待找出真凶,或者有新线索将宁戚洗清嫌疑。
但是说到真凶,慕清河犹豫了一瞬,还是告诉宁戚他们并未发现任何线索,其背后之人实在是滴水不漏,没发现任何有用的证据。
宁戚也想过让他们着手去查宁璇,可怀疑宁璇全是自己的一腔猜测,实际上连宁戚自己也不能肯定宁璇就是真凶。
如此一来,这件事便陷入死局。
“近日安平侯府如何?可还安全?”
宁戚咬了一口馒头,硬生生咽下去,开口道。
“安平侯府并无异样,就是在想方设法救你出去。不过苏睿近来却无声息,按理说奏章递到圣上跟前,圣上应该过问了才是,但是却并不见动静。”
慕清河递了碗清水给快要被噎到的宁戚,略带疑惑道,“连上朝都不曾去了,只请假说身体不适,众人都以为他是因痛失爱子而病倒了身体。”
宁戚闻言也疑窦丛生,因着那日苏睿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等不及要处置她的,又为何一连两日都没有动静,甚至连牢狱都不曾来过。
难道是施观澜出手了?
宁戚不由得想起那日牢狱内发生的种种,心思骤然慌乱起来。
他打算如何做呢,难道是准备拖延时间好给自己寻找洗清嫌疑的证据?
宁戚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她很快便知晓了。
又过了两日,宁戚监牢的牢门突然被打开,从外面徐徐进来一人,身着玄衣,温润如玉,含笑的墨瞳望着她道:
“娘子,我们该回府了。”
走出暗无天日的监牢的那一瞬间,刺眼的日光照射而来,宁戚下意识地遮挡住眼前,偏头望向身边的施观澜,只见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被发现后又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视线。
两人一同坐上马车,宁戚才开口,哑声问道:
“为何我会被放出来?可是真凶找到了?”
施观澜却不徐不疾地给宁戚倒上一杯茶,声音清润,仿佛在谈论今日天气一般:
“苏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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