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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飞机时的零星困意在听到那三字后,果断消失得影无踪。
反倒温海漪开始装睡,其实她是真乏了,但从木杳栀看来,她就是在装睡。
木杳栀也没戳破她的意思,闷闷地偏头看了后头的倪喃一眸,也跟着闭上眼睛。
一下飞机,木杳栀等人乘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库,木家的专属司机小唐已在那等候多时。
时间紧迫,木杳栀摆手拒绝小唐想给她开车门的举动,示意他只顾开车就行。
“小姐还跟以前一样没架子。”小唐笑着说。
木杳栀坐上副驾驶,绑好安全带,沉着眉,压低声音:“老爷子怎么样了?”
小唐沉默了会:“医生说……也就这几天的事了。”
此话一出,在座的三人都倒抽口冷气。
木杳栀面上还维持冷静,握紧泛白的指关节,头看向窗外,没有说话。
本该对木父感情最淡薄的倪喃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地哽着嗓子哭起来,豆大的泪珠从脸庞滑下,也不顾有没有旁人在,絮絮叨叨说这事要不要告诉妈妈,妈妈听了会不会难过死啊……
“别哭了。”木杳栀难得说了句安慰的话,递了纸巾过来。
温海涛扯了几张给她擦眼泪,从上高架哄到下高架,倪喃才止了哭,默默倚着车门发愣。
上海比北京要冷上几度,也没北京的艳阳高照,风里带了咸闷的潮湿,没有太阳,云也不高,低低地飘着,仿佛随时有场雨要浇湿大地。
木杳栀和温海漪一前一后斜对角坐着,从后视镜能将温海漪的一举一动尽收眸底。
温海漪也似有感应般,收回注视车窗的目光,抬眸向前望过来,对上倒映在镜中木杳栀的眼。
两双风格不一的眼睛同时眨动,似沾染皱意的湖面,不再平静无波。
车里安静如寂岭,温海漪听见了自己心跳声,连忙移开视线继续盯窗外。
“在看什么?”
偏木杳栀在一个急超车的时候出声,温海漪被颠到,本能地抓紧扶手。
她抚了抚被慌乱的头发,察觉到还没回答木杳栀,指指外边:“没想到这儿也有新白鹿餐厅。”
“那家店味道还可以。”木杳栀顺着她的话往下聊。
温海漪差点就说出“下回我带你去”,话到喉咙又堵住,跟着笑笑:“是啊……”
承诺了就得做到,她还是别轻易承诺什么,万一做不动,就别让他人心怀念想。
车辆驶入医院大门,这里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医学院附属医院,院内院外黑压压的人头,许多省外的患病者都慕名而来,有人是笑有人在哭,聚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即便那位老爷子和自己无亲缘关系,自己也从没见过,但一踏进这紧张压抑的场所,温海漪跳动的心难免蹭染上沉重氛围,向下的嘴角再无法轻松提起。
小唐带着她们上楼,木父已转移到普通病房静度最后时光。
电梯里谁也没说话,沉默是今晚的奈何桥,木杳栀攥着手指,一刻也未曾松开,她垂下眼帘,挺直的背影却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凉意。
温海漪下意识迈前一步,用一对掌心包裹住她冰冰凉的手。
木杳栀回头看她眼,微微颤了颤眉心,用很轻的幅度摇头:“我没事。”
电梯门开,这边是医院高级病房,除了病人有独立病房外,陪同的家人也有专门休息室。
四周静得一根针掉地上皆能听见。
走廊有个小女孩拿着气球,在独自玩耍,木杳栀招手:“瑶瑶。”
瑶瑶一蹦一跳地跑来,扑进木杳栀怀抱,亲昵地蹭她,幼嫩的嗓音响起:“小姑,你回来啦。”
叫完木杳栀,她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看向温海漪:“大姐姐好。”
“你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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