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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岳殿。
褚言来时,沈睿文的尸身正被白布遮掩着抬出去,与他擦肩而过,他急急冲进大殿,一室狼藉,那刺客正是先前被侍卫一刀捅穿胸腔的御史府活口,再无他人。
元诗瑶的水色华服被刀剑割伤了几处,她神情落寞,见到褚言也只是低低在哭。
“言儿,神医为了救我…我……是我害了她。”
褚言的指尖在抖,僵在半空又轻轻落下,替元诗瑶顺着背脊,他喉嗓有些发干,沈睿文方才还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怎么就来了趟神岳殿,人便没了。
总以为他走的会比沈睿文早,没成想沈睿文……竟先他一步。
渊州唯一待他心存善念的女子,死在了他再三保证不会出事的佘州。
褚言垂下了眼,沉沉在说:“不是…姐姐的错……”
从前有沈睿文跟在身边,褚言没觉得死多可怕,即便沈睿文说他花开则是大限,褚言都不觉得如何。
御医在替元诗瑶处理伤口,那些伤痕又深,可那刺客却是被一刀毙命。
怎会在元诗瑶身上留下这些。
褚言最终也只是与元诗瑶道了句静心休养,再也无话。
沈睿文究竟是死在外人手里,还是被元诗瑶夺去了命,褚言心中早早有了答案。
他没要宫人搀扶,便这样扶着宫墙缓缓回到光鸾居。
褚言一抬首,便能见到守候在外,等他回来的仲舒。
偏偏这样恶毒的人还活着。
仲舒迎了上来,想要去拉他的手,却被褚言用力甩开。
她缩回了手,也不再贸然去动,只轻轻地问:“言儿,你的脸色怎么这样差,神岳殿出了什么事?”
“与你有什么干系!”
褚言几乎是吼出来的,把沈睿文的死,元诗瑶的过错,如数添加在仲舒的身上,恶语相向不算,还将房门紧紧关上,由得仲舒满脸错愕停驻在原处。
他似是忘了,沈睿文是因何而来的佘州,又因谁才会死去。
褚言坐在茶案旁,一坐便是半日,脑里分明什么也没有,只是盯着窗外在看,听几声莺啼,一会儿干笑,一会儿又偷偷抹着泪。
直到有宫人推门而入,才叫他惊回了神。
那宫人恭顺地垂眼,将盘中瓷碗放在茶案上,语调却是格外的僵硬:“郡主怕您忧伤成疾,特命御医备下凝神汤,要奴婢见太子用完回去复命。”
褚言接过瓷碗,汤中药褐黄不见底色,味又刺鼻,既是没见沈睿文替他熬过这种药,在南诏也不是没见过温润爽口的凝神汤。
他把玩着瓷碗,低低在问:“郡主要你亲眼看着我用完?”
“是,奴婢不敢妄言。”
褚言浅浅笑着,“那若是我不喝呢?”
那宫人愣了愣,而后跪下了身,颤颤巍巍地叩首道:“主子的令,做奴才的若是不遵,便只有以死谢罪。求太子可怜,饶奴婢一命。”
他轻轻踢了踢跪地的奴才,悠悠开口:“是什么药,不说明白,你且等死吧。”
“是,是凝神的。奴婢不敢说谎,的确是宫中御医开的凝神方。”
褚言静静看着屋外的仲舒,徐徐寒风吹散她的束发,只见她的背影,便要人觉得肩负重担,心思沉沉,哪里都是落寞。
他摊开掌心去摸自己的小腹,眼睑垂下,是莫须有的不忍。
那宫人见褚言迟迟不肯动药,哭声催促:“太子,太子求您……”
“闭嘴。”
褚言深深皱眉,他捏起瓷碗一饮而尽,与那宫人道:“若不想同我陪葬,速去请御医来。”
宫人跌跌撞撞地爬出了门,也不知有没有将褚言的话放在心上。
那碗药下肚,果然与褚言所想的无二,他腹中绞痛,不过片刻便汗湿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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