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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言听见这话,心里便生恼火。
仲舒张口闭口,皆是不要动气,俨然把他当做个孕夫来看。
真是恶心。
他不再去见那张的的确确会令他倒胃口的脸,拉过元诗瑶的手,怯怯地在说:“姐姐,方才我一时冲动,不该把这样的地方给旁人看的。”
元诗瑶捏了捏褚言的鼻尖,轻轻问道:“是有些冲动。我的小太子长大了,都学会护着姐姐了。姐姐很高兴,我们两过相抵,用完午膳,一起吃甜糕好不好?”
褚言的耳尖微微发红,好久没被当做孩子一样温柔的对待,他摸了筷,去夹元诗瑶感来。
一朝棋错,想要逆转结局,只有重头再来。
仲舒手中紧紧捏着化功散的解药,久久不语。
那链子造的很快,不过半日便送了过来,仲舒没要旁人碰,亲手戴上,乖乖守门,好似已经认了命,全无怨言。
沈睿文照常来光鸾居与褚言掌脉,见到仲舒被栓在屋外,又是初冬正冷的天,人只穿着件麻衣,冻得唇都发紫,墙头草又开始动摇,她像是被怀里的致幻药狠狠蛰了一把,打出个寒颤来。
褚言在屋中靠着炉火小憩,半点没有要仲舒进屋取暖的意思,见到沈睿文驻足在外,也只是轻轻抬眼,“外面霜寒,神医别冻坏了手。盯着她做什么,进来。”
沈睿文绕过那锁链进门,犹犹豫豫在门口踌躇了半会儿,终是将门关上。
褚言没管她,只是在问:“管她做什么,她听见还能杀了你不成?”
沈睿文缩了缩脖子,想起仲舒的确有言在先,自能全身而退,届时回渊州去,早晚要弄死她,
这可不是个玩笑话。
她将褚言拉到榻上,又翻盏添茶,急急从怀里取出药来递给褚言,“太子,这东西无论如何你都得吃了。”
“堕胎的?”褚言接过药丸放在鼻尖轻嗅。
沈睿文惊的连连摆手,食指横在唇间比个嘘声来,“祖宗,君上肯来佘州,已备下万全之策,有全身而退之法,届时再把你掳回去,可就不是这样简单的事了。
她支支吾吾地解释药性:“倒不如…同先前那般痴傻下去……总归能好活几日。”
褚言将药丸扔了回去,觉得沈睿文好气又好笑。
那声线又高,生怕在外守门的仲舒听不清似的:“她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是打折了腿再关起来把玩,有什么新鲜。”
沈睿文简直要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敢逼褚言,连忙闭紧了嘴。
近日没有服用冲神汤,褚言的气色差,心情更差。
他不会留下这个孩子,也不想造孽,总归也活不到孩子出世,怎样都不觉得可惜。
褚言只管与沈睿文讨汤药喝,“你若真想我好过,就快去熬汤药来。”
沈睿文不肯离开,小眼神委屈的可怜,她怯怯抬手,指着架案上香炉徐徐说道:“晌午的事我听说了。那东西是***,君上不是无中生有,佘州郡主对太子的确也没安什么好心的。”
褚言蹙眉打量着沈睿文,怪异的目光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倘若都是没安好心,我为什么不选个舒服的死法,偏要回到仇人那里等死?”
当日的光影他瞧不真切,却也清晰记得那樊香一燃,四肢皆软。
不必这些人挑拨,元姐姐到底是没做出格的事,再过不安好心,哪里比的上仲舒三分恶毒。
他懒懒摆手不想再听,赶沈睿文去熬汤药。
初冬的风是刺骨的寒,褚言哪怕被吹碰那么一下,也能叫他咳喘不停,方才与沈睿文争论已是耗尽力气,再不想多言。
沈睿文被轰出了房,迎面和仲舒撞上,仲舒见她这样,也知道那药没喂下去,低低在说:“你便不会骗他?即便是哄他去吃,他哪里会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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