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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诗瑶瞧得出褚言伤心难过,尤其是那御医脱口出言之后,褚言的神色明显暗淡下来。
她早早吩咐宫人将那御医半路拦去杀了。
不想人还未至光鸾居,便见到此景。
仲舒势力滔天,武艺高强,心思谋略皆与她对平。若是输在这样的女子手上,元诗瑶无话可说。
这沈睿文算个什么东西。
只是在褚言绝望无助时向他伸了手,便也想讨一杯羹。
元诗瑶此时只想将沈睿文杀之后快,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企图偷走她心尖宝贝的贼,沉沉喘息了许久才平静下来。
连仲舒那样的杀神,皆会退步,留得沈睿文一命,这个人的身上一定藏着秘密。
元诗瑶偏侧过身,徐徐询问宫人:“地牢安排的如何了。”
“按郡主的吩咐,已准备妥当。”
蟒鞭在日光下闪着寒光,褚言吵着要下狱见仲舒,吵了半月之久。
尽管她对褚言的境遇有所耳闻,在客栈亲眼目睹褚言被把玩到面带潮红,那番令人耳热的姿态,元诗瑶今生从未见过。
她无法容忍仲舒得了褚言的身,又要伸手去得褚言的心。
光鸾居外,湛蓝水色盈盈入院。
元诗瑶浅浅在笑,戾气早就收敛于无形,对上沈睿文也会温婉展露笑颜来。
“神医也在,正好我为言儿拧的蟒鞭落成,神医要一同去地牢见见昔日女君吗?”
沈睿文平白打了个寒颤,“不了不了。”
褚言的心思全然不在那蟒鞭上。
他似乎对仲舒,生了许多复杂别样的情绪出来。
想见仲舒过的不好,又想她死,又不想她死。
直至身处阴暗潮湿的地牢,两侧皆是昏黄的油灯在亮,分明再行几步路走下去,便能见到仲舒凄惨的模样,他竟顿住了步。
元诗瑶拉过褚言的手,替他将垂下的额发梳理起来,徐徐在说:“言儿不想见她?”
褚言摇摇头。
他是想的。
“姐姐逼问出玉儿被这毒妇藏匿在何处了吗?”
元诗瑶目光暗淡下去,亲昵地牵住他的手,与他同行。
仲舒拿来保命的条件,怎会这样轻易交代出去,话到嘴边,也只浅显地与褚言说了二字,未曾。
这个未曾,是怎样的未曾,褚言是猜不到的。
他见到仲舒的一瞬,才明白元诗瑶口中的未曾,下了多大一番的功夫。
仲舒被关在监牢里,四肢皆上了玄铁的锁,曾经威不可犯的将军,千秋明黄的女君,四肢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发丝枯槁蓬头垢面,那双眼失去了许多色彩,静静垂首在看手中的平安坠,也不知有什么可看的。
她真是眼耳都变得不大灵光,褚言来了许久才发现他,却连挣扎着上前的本事都没有,只瘫坐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命也不要的倾心人。
褚言张了张嘴,瞳仁在颤。
仲舒的四肢不是僵硬的脱力,似乎是被挑去了筋,衣襟则是被酷刑拷问到浸透了血水,将地面染了个透彻。
元诗瑶自褚言的身后轻轻将他环住,头颅贴在褚言的肩上,细细在他耳边开口:“仲舒的骨头很硬,姐姐本想早早地将玉儿的下落询问出来,再叫言儿杀之为快。只是挑去了她的筋,又让她生出来,如此往复,也不能叫她开口多说出一个秘密。”
她语气有些软,指尖在褚言的手背上柔柔滑动,“言儿不会觉得姐姐太过狠毒,不理姐姐了吧?”
“怎么会呢。”
褚言毫不躲闪元诗瑶的亲近,更是取过宫人递来的蟒鞭,迎上仲舒的目光,淡淡在说:“是她罪有应得。”
牢门被打开,自那窄窗射进来的光华逆转,映射在褚言的身上,将他手中蟒鞭盈得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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