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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州还想再劝，又听得仲舒说：“是我欠他的，与其这样拴着他，倒不如要他得偿所愿，重新接纳我。是我自私，但我心意已决。”
仲舒有她所追求的东西，尽管远在天边，仍会放手一搏。
严州哪里劝的动，她沉沉叹息一声，算是应下。
仲舒三日后便会动身前往佘州，交代严州不必急切，休养身子最为重要，才出了大院。
她本要去偏房见褚言，行至清潭，西苑的下人来报，林川被沈睿文送出了府。
仲舒没有理会，小太子如今将她拿捏的又准又稳，连他与沈睿文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生事，也是任由去做，不过送走个奴才，有什么不行。
偏房大院近在眼前，仲舒的步子却很缓。
心中有太多想与褚言诉说的话，见到褚言的一瞬，却如数消散开。
这日仲舒回府的早，褚言见她微微一愣，而后乖乖跑过去迎，他的脸上从不见恨，明媚潋滟，一颦一笑皆如清绝雪莲摇曳在盛开。
仲舒抱起他，只觉得褚言又轻了些，气色倒的确是好了许多，梨窝浅浅泛着脂红。
她以为是接连几日灌下的内力有了功效，要褚言容光焕发，不再夜深咳血，殊不知是沈睿文的一记冲神药拔出来的。
仲舒把玩着褚言的手背，轻轻在说：“此前言儿不是说想见山河湖海，过几日，我便带言儿去见。”
褚言心尖一颤，仲舒准备动身去佘州了。
她真的敢去。
褚言在笑，是真心实意地明媚，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仲舒伤心欲绝，“有妻主在，哪里都是山河湖海。”
仲舒目光沉沉，亲吻着褚言的眉心，最后自欺欺人地问了一遍：“真的想与我一起，白头偕老，至死不渝？”
腰封被一指勾开，褚言半点扭捏也无，反而伸出手环住仲舒的脖颈。.
圈养的夜莺在她耳边细细地叫，婉转悦耳，勾得人心肝都在痒，却从未给出过答复。
三日之后，将军府备下轿撵，领将是褚言见过的莫卓云，严州并未随行，沈睿文倒是也在。
褚言与沈睿文，一个本就不是渊州城人，一个从医，也分不出将士的脸，两人自然认不全渊州的兵，除去莫卓云，余下的全认不得。
褚言只以为莫卓云的母家势大，才留得一命随侍在侧，他微微蹙眉，抓紧了仲舒的前襟，将头颅埋进仲舒的肩窝里去。
褚言披着滚白毛的大氅，经他这样往怀里一钻，别说褚言本就软软的，直叫仲舒两眼发昏，这细嫩的绒毛扫在仲舒的下颌上，她浑身都在痒。
“不愿见她？”
怀里传出闷闷的答复：“不愿，她坏。”
“好好好，那我们都不见她。躲进轿子里，要她独自吹风。”
仲舒笑笑，边轻声哄他，边抱着褚言入轿，并没有下令调换领将。
元诗瑶是佘州郡主，自然见过不少渊州的女官。
如莫卓云这样的，既是死了也不心疼，又叫褚言看了眼烦，还会时不时与她撒娇，真是枚再好不过的棋子。
莫卓云才叫惊奇。
她本以为当日仲舒一箭要了褚言的命，活见鬼一样吓白了脸。
一行人出了渊州城，途经临川，再往前走便是南诏，仲舒下命停轿休憩，在临川落脚。
随行百来将士，皆不知此行得到目的，只以为仲舒好色，宠事？”
莫卓云听得此话也是深深皱眉。
一路行的是官道，又是明黄金凤的轿撵，除非哪个山头的悍匪疯了才会来截，倒见不出什么险情来。
莫卓云插上一句：“或许是新君登基，要卖百姓个好，彰显自己仁义无双吧。”
“倒也是，毕竟……”
那将士没再说下去，干笑两声举起了酒盅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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