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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的命?
谁要谁的命,还说不准呢。
褚言等佘州一行,等了许久。
终于等到今日。
他浅浅在笑,直把沈睿文笑的心里发毛。
“神医,这些时日有劳神医辛苦。”
沈睿文最听不得道谢,褚言一定还有后文,果然听得他说:“劳烦神医替我送林川回南诏,他性子直率,我怕他冲动误事。”
“仲舒那里,我会去扛的。”
沈睿文愣了愣,她倒不担忧仲舒,现下仲舒的心思全在褚言身上,一定不会怪罪他。..
只是佘州一行本就凶多吉少,褚言又要她安置林川,岂非断绝念想,他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
“太子真的想好了?若是失败,凭君上的手段,太子一定熬不住的。”
褚言那双澄澈的瞳仁隐隐透着水光,他笑的温和而轻松。
“熬不熬得住,也不过是花开。”
沈睿文张了张嘴,没脸再说,只好点首应下。
诚然是她熬不住。
活活蒸死,倒不如届时给自己脖子抹一刀。
褚言伸出手摸着唇肉,徐徐问道:“我现下,气色是不是很差?”
沈睿文从没见过太子曾经的相貌,透过如今的褚言,也不难想象此前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能要仲舒这等冷血的人,皆痴迷拜倒,不管不顾。
她摇摇头,“气色不过点缀,天下无人能及太子,太子问这个做什么?”
“神医这样说,那便是很差了。”
褚言垂下眼,静静望着滚白毛的大氅,上面洇着些血珠,他轻轻吹散绒毛,而后伸手把玩起来,与沈睿文说道:“神医替我拿一副冲神的药吧。”
沈睿文想也不想便正色拒绝,“若是此前,我也许会应下。太子如今的身子,服用这种猛药,别说花开,便是头年也熬不住。”
褚言顿了顿,而后脱下了大氅递还给沈睿文。
他不想要像个废物一样,离开人世间,更不想要元诗瑶见他这样。
“便要我死前当一回太子吧。”
褚言盯着沈睿文,眼中则是无声的乞求。
沈睿文招架不住,终究是应下他。
对小太子而言,要他这样苟活至花开,倒不如轰轰烈烈地去死。
渊州皇城,太夜殿。
严州所带的密函被沈睿文给烧了,她只得口述下来,由府兵去禀。
密函之上的内容,不止于此。
此前宁枫传来的消息,严州如实相告。
仲舒听得元诗瑶与褚言乃是青梅竹马,心下已猜出这佘州郡主意不在宁枫,亦不在褚言,反而该是在肖想她的命。
府兵见仲舒愁容不展,轻轻在说:“偏房有人来报,托君上洪福,公子气色精神了许多。佘州不过弹丸之地,怎能与渊州抗衡。君上何须烦闷,依属下来看,倒不如杀入佘州,将宁副将抢回来!”
仲舒的确想过如此。
如今清整了朝官,佘州又与景垣有此一战,即便议合结盟,也难挡大军压境。
只不过现下正是笼络民心的时候,新政落实下去短短几日,若一味攻城,百姓难免会心生怨念。
仲舒忽然想到化散内力的药。
褚言即便要她内力全失,在将军府,也难动她分毫。
除非,褚言早早知道宁枫出了事,她必会行一趟佘州。
一念及此,仲舒反而沉静下来。
如此也好,当日许诺过褚言,他做什么皆不会阻挠。
仲舒遣退府兵,与身侧女官道:“去牢中挑些人来,百人足矣。若肯投诚于新君,立封亲卫,赏金千两。”
那女官听令退下。
牢中所囚,多是祝千予的禁卫军,独有一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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