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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仲舒多么恶毒残忍的事皆做的出,我凭什么不能。”
褚言有些话,到了唇边皆被咽了回去。
他想要仲舒一报还一报。
屠戮南诏便用渊州来还。
杀他全族,便要这将军府再无人生还。
仲舒的至亲,细细去算,无非是宁枫。
如今,又多了个他。
宁枫该死。
他也该死。
哪怕以命去换,也想要仲舒在这世上再无至亲,孑然一身的去死。
褚言偏过头,声线却低沉了下来,沙哑而哽咽地听着可怜。
“我与她,结局早定。现下不过冰山一角,她要偿还的,是尸堆成山的南诏。”
沈睿文再不敢劝。
她无颜再劝。
偏房的门被扣响,沈睿文闭了闭眼,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太子......林川,在外面。”她暗搓搓地吞下口水,缓缓开口:“你这样日日想着复仇,对身子不好。你见见他,或许会开心一些?”
褚言垂下了眼,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沈睿文知晓褚言还是心软的
她替林川开了门,不打算叨扰。只在他身侧耳语道:“少说胡话。”
林川紧张的双手皆不知该如何摆放,几步路靠近床榻,噗通一声跪下,刚要磕头,却被褚言轻轻拦下。
“不必了。也不是什么金贵的人,都是奴隶,何必这样待我。”
林川抿着唇,瞳仁湿漉漉的,险些哭出来。
“主子......”
褚言偏过头,没有再见林川,闷闷的声线徐徐传来:“我会去求妻主,要她放你离开。妻主现下正宠我,一定会应下。去收拾细软,再也不要回来。”
妻主。
林川怎么也想不到,这辈子会从褚言的嘴里,听到这二字。
还不等他回神,又听褚言在说:“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怕。我不想再挨打,再被折辱的死去活来。从前我便不肯听妻主的话,她将我训了一遍又一遍。我身上的每一块肉,皆是重新生出来的。这样的忤逆,我再也做不到。”
“你便当我死在灭国的当日。南诏没有太子,你也没有主子。离开这里,回去吧。”
林川落了泪,他边摇头边哭,“不是的。主子不会这样的。都是属下不好!属下被废去内力,变得一无是处,胆小怯步,不敢再向前,却将一切都怪罪到主子身上。您别气我,别这样轻贱自己。您永远是南诏的太子,林川不想离开您!”
褚言忽然转过身来,他从前忍受了一切,皆换不来南诏一条鲜活的命。
如今只想要仲舒再无筹码,顺着他的谋划,慢慢去死。
他狠了心,抬手扇了林川一耳光。
“滚出去。要妻主见到你,还要罚我。”
“我早就不是太子,不过是个奴隶,什么国仇什么家恨,我背不起。我宁可做妻主的活偶,也不愿再被责打到连狗也不如。念在曾经主仆一场,不要再来招惹我,放我安安生生地过活下去吧!”
林川被这一巴掌扇丢了魂。
他跌坐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太子从不会这样。
太子从前......
是山巅光,天边月。
那双细嫩的手,除去握笔抚琴,再没有多做任何事。
林川好久没有这样静静地看看褚言。
他真的瘦了太多。
面色是不自然的病白,唇无血色,只挥动手臂,便能叫他喘个不停,额上聚了许多的汗,即便是吹着秋风,屋内的药味经久不散。
每每在偏房见褚言,多是被他赶走,便好像所有沉重的东西,都扛在太子的肩上。
压的太子日复一日的虚弱,沉沉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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