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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晨雾未散。
轿撵在府外等候,仲舒正要上轿,照顾严州的府兵急急赶来,手中是沈睿文为严州下的药方。
仲舒剑眉微蹙,沉声问道:“怎么,沈睿文在其中落了毒?”
尽管仲舒成了渊州之主,府内众人多半沿用旧称,更为亲切。
那府兵垂首恭顺回禀道:“不曾,只是老妪见过药方,说得严州伤势过重,这副方子下的太轻,以至于严州至今未醒。属下已经知会老妪,下副重药,再休养两日,严州自会清醒过来。”
仲舒拧眉思索片刻,而后入了轿。
沈睿文不会与佘州有什么干系,只是严州自攻城当日回来,若要细细去想,恐怕只有事关褚言,才会叫沈睿文多管闲事。
她掀开垂帘与随侍将领吩咐道:“传令下去,待严州醒来,速来报我。”
......
深秋的云即是团团如脂玉,院中多落叶,沙沙地在响。
沈睿文连着几日来送药,也学的精明了许多,总要备上件滚毛的大氅来。
这回不同,她端着药,大氅落在林川手上,两人并行在清潭长廊里。
沈睿文嘟嘟囔囔:“多捡些好听的说。别说些什么,太子瘦了,受苦了,皆是我不好,有点新意,有点,听着便生机盎然的感觉。”
林川张了张口,眼看行至偏房,他急急拽住沈睿文,险些将她手里的汤药拽洒。
“你干啥,你知不知道这药有多金贵。千年老参给太子爷当水喝,洒出去一滴那是药吗,那是金子,是命。”
沈睿文一气呵成训到尾,喘了两口粗气,而后问道:“又怎么了。”
林川可怜巴巴地垂下了首:“我嘴笨...又怕太子不肯原谅我,我能不能就进去磕个头,你帮我说些情。”
沈睿文呵了一声。
她打量着林川,缓缓摇头。
难怪都说宁枫拿他当宝贝似的锁在房里。
宁枫能遇见与她的聪慧相差无几的男子,也是不易。
俩人正般配,傻都傻到了一处。
“算了。”沈睿文单手抓住大氅,懒懒开口:“我便不该答应你,将你带来。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你见太子做什么,要他忍气安抚你?你还是走吧。”
言罢,沈睿文也不等他,直直进了偏房大院。
她熟练地将瓷碗递给褚言,替他披上大氅,今日的动作格外娴熟且急躁。
褚言浅浅笑着,汤药味苦,闻着都苦,也是面不改色地喝干。
他偏着头打量着沈睿文,难见的调侃:“神医今日是怎么了。谁给气受了?”
沈睿文瞪大了眼,从头到脚将褚言审视了一番。
“祖宗,你看看你,瘦的身无二两肉,风一吹便能活活把你吹出三里地。整日荡在院里吹寒风不说,还穿得这样少。我便是大罗金仙,也扛不住你这样糟践自己。”
褚言眨了眨眼,他的确没想过太多。
当日仲舒喝下了混有散功药的温酒,他便日日想着何日能启程去佘州。
总归活不过花开,早一日,晚一日,与他而言并无区别。
褚言只是温和笑笑,眼底皆是明媚的光。
“我知道了。绝不会给神医砸招牌。”
沈睿文又气又心疼。
那种滋味,便好像自己苦苦养了许久的白菜,经大水一冲,涝了。
她伸手紧了紧褚言身上的大氅,回身望了望院门。
目光交织,林川缩回了头。
褚言随着她的视线去望,只是近日来眼不太清明,看的模糊,隐隐只见到一些光影。
“很少见神医这样,外面是谁在等,莫非是神医的夫君?”
沈睿文怪叫一声。
除了宁枫那个大傻子,谁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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