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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舒久久没有等到人。
此前去寻褚言的将士,仍未归来。
远处传来齐齐的脚步声,绝是经过训练的兵。
这等佳节虽是人多杂乱,但总归是元夜,无人会领兵布放。
除去她在四下布好的暗棋,怎会有他人府兵的动响。
仲舒心下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正要亲自前去,长街百姓却被卫兵齐齐隔开,中间袒出一条空旷长路。
“贤婿,这元夜佳节,没有我儿相伴团圆,你倒是格外快意。”
森冷腔调徐徐而出,为首之人,仲舒再熟悉不过,正是陈湘灵的娘亲,当朝御史,陈逸。
陈逸抓着褚言的双腕,将他拖在地上,那脚环上半截锁链声在静谧的长街中尤为刺耳。
仲舒凤目微眯,手背皆拧出了青筋。
自打褚言痴傻以来,哪一日不是捧在手心里养的,陈逸竟然当众如此待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贱奴模样的确怜人,难怪你能狠心将灵儿杀了。”
陈逸将褚言摔在地上,一脚踹向他的小腹,直把褚言疼哭了声。
“你……”
仲舒只向前不到半步,陈逸身侧的卫兵便抽了刀架在褚言的脖颈上,阴恻恻地怪笑看她。
“贤婿见我,怎么与见生死仇敌似的。”
陈逸负手而立,徐徐说道:“当日我儿嫁你,曾约法三章,一不可休,二不得苛待,三不得再纳妾。你毁约在前,一个贱奴罢了,日夜捧在掌心,由他作威作福,还平白伤我儿性命。只是一句他日功成,官拜相国,便能抵了我儿的命吗!”
“可笑!”花灯盏盏流光倾覆下来,映得陈逸双目发红,她接过卫兵递来的银勾软鞭,与仲舒道:“今日果真是眷属元夜,想必你一定期待了许久吧。”
仲舒一瞬不瞬地盯着褚言。
小太子怕极了,又痴傻的厉害,哭哭啼啼地在喊妻主,手心蹭破了皮,湿漉漉又怯怯地目光从未离开过仲舒。
她只觉得心被掐去了一半,连呼吸都窒住。
“你想做什么,有什么冲我来!陈湘灵的事跟他没干系。”
元夜佳节,百姓齐聚于此,陈逸就是要将事闹的越大越好。
这口气,如何忍得。
便是官拜相国,亲生骨肉皆死,千金荣华要来何用。
仲舒不是疼这个贱奴疼得紧吗,为了私藏他不惜密谋造反,当日宋巧都不见得有这份殊荣,还真是为了美色连命都能不要的莽妇。
提起这些,陈逸便恼火,手中的银勾软鞭划破长空,一鞭落下,褚言身上的华服皆被撕裂开,殷红的血水飞溅在地面上,光影之下,是层层叠叠的暗色。
只是一鞭下去,那片皮便被豁开了口子,褚言蜷成了一小团,那模样与此前仲舒醉酒时别无二致,细细地在哭。
百姓皆是连连惊呼后退。
“太残忍了,这陈御史怕是疯了!长街之上如此行凶……”
“没听她说,将军宠奴灭妾吗,人家儿子都死了,还不上门讨账?”
“这,这和小美人有什么干系,模样水灵灵的,那一哭,我心都碎了。”
“倒是实话…这娇怯的,我都想再抽他两下,听听哭响……”
“……”
仲舒捏紧了手,只想冲过去将陈逸的皮给剥下来,令她慢慢苦熬着死。
陈逸轻轻笑笑,似是方才一鞭用大了劲,她晃着手腕,银勾在灯下闪着寒光,血迹刺目无比,将仲舒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不愧是陈湘灵的娘亲,连举动都如出一辙,她慢条斯理地摸着银勾,指尖在上面微微触碰,而后快速地缩回了手。
“还真是疼呀。也不知这贱奴能挨多少下,瞧这身子骨,怕是十几鞭下去,便没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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