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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亲卫围府已过去三日,褚言不知怎么,忽然吵着要习字,仲舒只好将他抱来书房。
尽管痴傻,小太子的字仍然隽秀有神,但他无论怎么写都觉得不好。
一日下来,光是宣纸便铺了满地。
从前处理政务,仲舒麻利的很,只是褚言陪伴在身边,他时而握笔思索,时而瘫在桌案上,鼻尖细细密汗沁得他整个人都发着柔润的脂光,仲舒只瞧两眼便觉口干舌燥,密函上的字竟全然无法读通。
指尖在桌案上轻点,不知不觉仲舒已这样晃神了半日。
她想起沈睿文的话,那事儿不能急切,得徐徐哄着来。
褚言这段时日只肯让她亲一亲,抱一抱,再深下去,又是哭闹。
真想就这样把人按捺在桌案上,钳住双腕,听他细细地哭,又软又勾人,好好把玩一番。
该死……
真是白白给自己找罪受。
大好时光如此荒废,仲舒这股肝火烧的正旺,严州却偏偏在此刻进来,还不等开口禀报,便被她一记眼光吓到垂首。
“什么事。”
严州捏了捏佩剑,余光看向褚言,而后低声说道:“是,关乎公子的一些事。请容属下上前禀报。”
仲舒手中的密函被合上,无声示意严州上前来。
听得严州耳语,仲舒看向褚言的目光无端多了分执拗。
她问道:“已经安置好了?”
严州点点头,“万无一失。”
仲舒想不到屠城之日,南诏皇室竟还有余孽在长缨枪下活了下来。
这是好事。
天大的好事。
褚言见她笑的怪异,隐隐透着森寒,他怯怯地缩回了手不再握笔,以为是这满室狼藉烦到了仲舒,乖乖地靠过去,跪在她膝下。
“妻主不高兴,我不乱画了。”
仲舒快高兴的疯了,她揉着褚言的额顶,淡淡说道:“高兴,我很高兴。过两日便是长街有赏灯会,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褚言此时便像听到能出去遛弯的小狗崽儿,耳朵都快竖了起来,若是安置上个尾巴,也要摇晃个不停。
他心下将什么烦闷都忘了,头颅紧紧挨向仲舒的腰窝,极为乖顺。
也许是这两日她将褚言养的很好,又或许是他听得能出府游玩,心中愉悦。
仲舒试探性地把玩着褚言的下颌,指腹顺着前襟微微深入一些,褚言并没有反抗。
她呼吸一窒,缓缓解开腰扣。
严州红着脸退下,将书房的门牢牢关上。
屋内传出书卷砚台频频坠落的声响。
艳阳耀目,满园春光。
月圆
仲舒没有食言,真的带褚言出府游玩。
元夜踏灯,百枝火树千金屧,宝马香尘不绝。长街之上张灯结彩,灯市人烟聚集,亮如白昼。
白鹭转花,银燕金凫,还有会转的兔子样的影灯连成一排,褚言被仲舒抱在怀里,伸手便能摸到一切。
长街尽头坐立百屏灯,屏上山水园林,亭台楼阁,栩栩如生,几个泥人在屏后跃动,正演着戏。
褚言吵着要看,他手里还提着影灯,小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台上的泥人。
仲舒摸过他手中的兔子影灯,轻轻问道:“想要?”
台上戏声悠悠,褚言完全被吸引住,白嫩的小手忽然捂住仲舒的嘴,悄悄在她耳侧吹气:“嘘……”..
严州见状立刻偏开了头,支使随行将士齐齐转身回避。
一瞬绯红爬满了全身,仲舒隐隐发晕,花灯映得那眉眼都是汲饱了水的柔情,瞳仁皆是亮的。
一戏终了,褚言看戏看得入迷,仲舒观他观的痴情。
“妻主…我想去那后面…想看小人,我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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