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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文不知如何开口,她试探性地询问道:“将军可是给太子敷了秘药?”
仲舒沉沉点首,“此前也不曾见他有何异样,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
沈睿文摸着心口,暗骂一声畜生。
仲舒明知褚言身体虚弱,还将人这样折腾,她当秘药是什么?
太上老君的仙丹吗?
沈睿文怕惹怒这尊活阎王,只好斟酌着言辞,挑些病理说:“太子体内有两股药劲相互冲撞,有醒神之效,这才迟迟不能入睡。”
仲舒眉眼微挑,眼角不自然地抽搐。
难怪先前褚言如此抗拒敷药,想必是在暴室被勾栏的掌教用了什么手段。
他为何不说呢。
若是她知晓,定会早早差人喊沈睿文掌脉,哪里会放任他痛的死去活来。
又在自找苦吃。
“落针,叫他睡下。”仲舒道。
沈睿文只得乖乖落了安神针,褚言痛的厉害,仿佛连呼吸都在微弱地颤栗,她浅浅叹了口气。
这屋子她是一刻也待不住。
医者仁心,何况褚言身上全无好肉,大大小小的伤,新伤叠着旧伤,哪里被当做人看待了,多看一眼都要全身打寒颤的恐怖。
沈睿文起身要走,却被仲舒拦下:“新药何时能研制出来?”
“快,快了。”她含含糊糊地答道。
仲舒想起此前老妪说过,褚言本就羸弱,若是频繁敷药,轻则神志不清,重则呕血不止不治身亡。
她不知褚言是在暴室被打怕了,还是敷秘药落下隐疾,说话颠三倒四,含糊不清。
仲舒没了耐性,褚言贵在这副皮囊,若是落疤实在可惜。
“快了是多久?一日,两日还是半月,一年?”
沈睿文不敢答,这样着急,少折腾褚言一些不就得了。
将人打个半死,又不许他落疤,还要吊着一口气,这是什么手段?
训头猎豹还知道偶尔抚摸一把顺柔的皮毛,给些甜头呢。
仲舒见沈睿文不答,大约是要搪塞,她挥手止停,“行了,十日之内想出办法。要么我见到新药,要么你见阎王。”
沈睿文吓出一身的冷汗来,她想,她已经见到阎王了。
“是,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话未说完,便听仲舒送客:“滚吧。”
沈睿文滚的很快,出门便撞上前来汇报的将士,药箱被撞开,还咯到了腰,疼得哎哟一声,却一刻未停地仓皇离开。
本以为是来将军府吃酒的,差点吃到自己的席。
将士是宁枫的麾下,此刻应该与宁枫一同去拦截佘州和谈御史进宫见女君,出现在此处,定是出了异样。
仲舒怕褚言睡的浅,再被惊醒过来,将人带离偏房。
二人行至清潭旁议事。
那将士单膝跪地俯首,将头垂的很低:“属下无能,请将军责罚。属下等与副将前往边界时,只见到佘州的官轿,和谈御史…死在轿中,只留下人头。余下仆役身首异处,行刺之人手段高明无比,副将至今未查询到踪迹。”
死了?
仲舒没有做声。
渊州城内有她公然造反,外有敌城蠢蠢欲动,祝千予此时最盼望和谈,不会派人去拦杀。
和谈御史怎么会死呢。
两城交战,不斩来使。能杀和谈御史的人,既不希望祝千予安稳,又不希望她笼络佘州。
渊州会有如此高明的人?
“告诉宁枫不必查了。”
仲舒捏着指骨目光沉沉。
她有种预感,此人一定会登门造访。
天光大亮。
宁枫回府后因办事不利,要去找仲舒讨罚,却得知她一夜未回主屋,便猜测是往暴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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