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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舒拢了拢额发,湿漉的冰水渗透官袍,经风一吹,彻骨的寒。
她沉声道:“别伤了他的脸。”
自暴室而来的将士微微错愕,仍是听命应下。
她本以为将军不会容忍旁人乱来。
尤其是莫陈这二位,不过是有名无实的妾,论姿容不及太子三分,论宠皮囊,到处勾引人!”
“啊?”莫涵吃着葡萄,没嚼两下噎在喉嗓里,呛出两声咳嗽来,“咳咳……你不早说,那妻主不拿他当宝贝似的供起来啦!还肯让我们罚他?”
“你傻啦!”陈湘灵翻了个白眼,“现在满朝文武皆知南诏太子在妻主手里。妻主摆明要与女君翻脸,正是拉拢朝中势力的关键时候,不然怎会将你我从别院迁回府中。”
他捏着橘子瓣不住摇晃道:“你娘是尚书,我娘是御史,这亡国太子的娘亲算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个奴隶罢了!待妻主取得渊州,你我便是后妃,孰轻孰重妻主还掂量不明白?”
莫涵点点头,觉得在理,只有一点想不通:“可妻主毕竟为了这贱奴屠了相国府满门呀……”
“哼!那是他长了张狐媚的脸!我是女人,我也不要旁人碰他。”
陈湘灵恶狠狠地瞪着牢中仍在昏睡的褚言,明明穿着粗布麻衣沾满血污,就那样沉沉陷进草堆里蜷着,却恬静如画,好似田中打盹儿的白猫,叫人忍不住地想摸揉一把。
他恨的牙痒痒,“待会我便刮花他的脸,看他还如何魅惑妻主!”
此时前去请示的将士回来,她早早听见二人交谈,却并未多话,视若无物般走向牢房,好似生怕惊动昏睡的褚言,轻轻拧开锁芯。
陈湘灵见她开了铁锁,便知道仲舒是不会再管暴室如何了。
他扬起小脸气鼓鼓地剜了将士一眼,高傲地像只翘尾羽的孔雀,“什么东西,一条狗而已,这样神气!待我做了后妃,一定将你眼睛挖出来喂狗!”
那将士面无表情,只是将钥匙放在二人桌案上,说道:“将军有令,不得伤太子容貌,二位自便。”
“哼!”陈湘灵转身从铁架上取下马鞭,八股紧密的牛皮编连成结,极为粗重,他颐指气使地与将士道:“渊州哪里来的太子,他不过是个贱奴。你这样心疼他,我偏要你难受。待我罚到手酸,就由你来打!”
说罢,人便气冲冲地闯进牢房。
褚言一如彼时在囚车内那般,四肢均被铁链束着,黝黑粗重的锁链栓着手腕与脚踝,更衬他美如脂玉,肌莹似雪。
实在是可恶!
陈湘灵嫉妒到眼红,他自诩倾国倾城,却敌不过个落魄太子,在褚言面前,便好似只剩个眉清目秀来。
“***!起来!”
他挥动着马鞭直直落下去,力劲十足,抽破了褚言身上单薄的麻衣,直接见红。.
褚言疼出了满额的冷汗,还不等他转醒,马鞭又落了下来。
他被仲舒折辱了一整夜,难得醒神汤的药效过去,昏睡了一会儿,却被硬生生抽打到清醒。此时高热未消,浑身都是僵的,手臂竟都抬不起来。
本以为是仲舒又在罚他,却不想面前站着两个素未谋面衣着华贵的男子。
陈湘灵见他醒了,晃动手腕踢着褚言,“还不快跪好,没脸没皮的小***,没女人要,就勾引旁人的妻主,今日我便好好教教你道理!”
褚言恢复了些神智,并未见到仲舒的身影,沉沉松了一口气。
破空声炸响,粗重的马鞭自他肩胛一路滑至腰窝,疼得褚言一阵颤栗,而后则听男子辱骂道:“你聋了?”
褚言知晓渊州的男子没什么力劲,只是马鞭粗重,砸下来刮肉一般的疼。
他抿着唇不肯吭声,又挨了两鞭,憋住一口气忽然起身朝陈湘灵撞过去。
褚言本是虚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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