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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路上,仲舒心不在焉。
她试问过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的不理智,杀了傅台,与女君撕破脸皮,正面交战。
只是轻轻阖眼,脑海之中便浮现出褚言泣不成声,湿漉漉含着水气的瞳仁,满眼皆是她的倒影。
细嗓子勾得人心痒,一如夜莺啼转,一声声地乞求着她的怜悯。
是了。
不是旁的。
只因褚言是亡国太子,祝千予活在世上一日,她便要提心吊胆一日,日日夜夜,不能安生。
马车停在将军府前,仲舒下了轿辇,取过下人递来的湿帕擦净了手。
她将帕巾丢过去,问道:“太子醒了?沈睿文去掌过脉了么。”
下人收好帕巾,垂着首迟迟没有回话,不敢直言。
仲舒剑眉微微蹙起,语气极为不耐烦:“说。”
那下人扑通一声跪地俯首,战战兢兢地回话道:“按您的吩咐,将太子关在暴室。可,可莫陈二位公子,也不知是听谁说的,将军有了新宠,偏偏想去见,奴拦也拦不住……”
哪来的二位公子?
仲舒思索了一阵,才想起是昨夜她要水桃迁回来的姬妾。
她正要去暴室,又顿住脚步。
为什么要拦呢?
让褚言多受些苦,也好让他认清楚自己的身份,省的三天两头的闹不痛快。
下人低声询问道:“将军,奴这就去暴室将太子请去偏房?”
仲舒松了松袖口,往主屋的方向行去。她心中大概有数,猜得出是谁在莫陈二人耳边嚼的舌根,却并无意去管。
“不必。如此一来,沈睿文是没去掌脉了?”
那下人麻利地起身紧跟在她身侧答道:“掌了。神医说秘药太烈,太子爷不可再用,否则必死无疑。”
全是废话。
仲舒当然知道不可再用,只是现下她将褚言训的遍体鳞伤,若是不敷用秘药,岂不是要落一身的疤。
哪里会有人养杂毛的宠物。
她极为急躁,“我请她来,是要她研制出既舒痕又能不伤性命的药,不是请来听这些废话!”
二人已行至主屋,仲舒厌烦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跟,“去办。”
下人连连答是退下。
屋内,水桃听见声响,便知是仲舒下朝回府。
他蹦蹦跳跳地从主屋里跑出来迎仲舒,心情似乎极佳。
“主子您回来啦。”
仲舒没有多言,只是如平日那般,由着水桃为她更换朝服。
水桃的小手正解着腰扣,却被仲舒一把捏住,力劲极为凶狠,险些碾碎他的指骨。
昨夜回府之后,她给褚言灌下醒神汤,把玩到近天明,醒来便为杀傅台一事进宫与祝千予下战书,还未有时间去惩治这个小家伙。
水桃疼出了满身的汗,他心下慌乱的紧,却死不认账,“奴,奴犯了什么错,请主子明示。”
“明示?”
仲舒将他拽进到身前,高高抬起水桃的右臂,掐住他的下颌厉声问道:“我让你去看管太子,你却刻意放跑他?”
“奴没有!奴这几日一直在忙府宴,根本不曾……”水桃说着忽然停顿下来,抿起了唇。
“不曾什么?”仲舒浅浅轻笑,“不曾看管过他,在如此忙碌的日子,刻意制造机会,让褚言逃了出去。是么?”
水桃心凉透了,他哽咽着哭,甚至能听出来几分理直气壮:“主子明知道他是南诏太子,明知道他是数万万离姜子民不共戴天的仇人,却不告诉奴!”
“若不是奴当日见到太子亲笔书信,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奴就是想他死,就是想他以命抵命!”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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