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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府中明日摆宴,处处张灯结彩,连水桃也被借去为宴会做准备。
褚言不知林川被宁枫收在院中,他见林川迟迟未归,心下难安。
或许是被自己训斥一时伤心,不愿再见他了。
他还真是失败,怎么会对如此衷心的属下发脾气。
房门被推开,褚言下意识的以为是林川回来,满眼期待,却在见到来人的一瞬,惊的整个人向后瑟缩撞到床榻,发出闷响来。
仲舒微微眯起凤目,缓步行至榻前。
自那郎中离去后,她心神不宁,将自己关在院中闭门不出,直到想起这秘药出自神医沈睿文之手,她才急忙派人去沈府送明日府宴的请帖。
本以为今日不会再去想褚言了,却在月挂枝头时,脑海里回荡的均是褚言极为细腻的声线,简直是疯魔一般的痴迷,忍不住的想要见他。
褚言眼中的欣喜,是她从未见过的光芒,却在见到她的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她每进一步,褚言便会微微垂首,向后瑟缩。
白颈上的青紫掐痕,好似在彰显主人的残忍,此时他眼中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恐惧。
仲舒坐在榻上,轻轻朝褚言招手。
褚言肩臂颤栗不停,仍是温顺地靠近她,青丝垂在被褥上,软软滑动。
仲舒的指节很修长,食指卷起褚言的青丝轻轻拉扯,慢条斯理地语气听不出喜怒来:“你方才,在等谁?”
褚言顺着她的力道又靠近一些,几乎是鼻间碰鼻间的距离,他恭顺地垂着眼睑,喉结紧张地吞咽口水,“奴…在,在等您……”
“说谎。”
仲舒刚一抬手,褚言吓到立刻闭上了眼睛,身体不住地发颤,却丝毫不敢躲闪。
褚言很乖顺,甚至从心底里皆是惧怕她的。
明明这一些都是她亲自教的。
怎么没由来的,看着这样的褚言,反倒更不畅快。
仲舒只将他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指肚在额角那块摔破的皮上轻轻触碰,“疼么?”
褚言愣了神,睁眼时正与仲舒的目光对上,而后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后缩,背脊弯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在榻上端端正正地跪好。
“奴该死。请主人狠狠惩罚奴。”
仲舒轻挑着眉眼,看着他因动作幅度过大,背脊上的鞭伤微微裂开,渗出血丝。
褚言似乎浑然不觉,明明方才触碰到他的额角,还是一片滚烫。
连高热都未散尽。
就这样怕她么?
褚言是怕的。但更多的,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刑罚,必须要保持充足的体力,等待明夜府宴,做不到万无一失,被仲舒捉回去,简直…比下地狱还要可怕。
仲舒就这样静静看着褚言出神。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小太子,是在南诏金銮殿前。
褚言一身华服,神姿高彻,矜贵清绝,好似身负摇光睥睨天下。
那时只觉得这样的男子本该落在她手上,撕碎他清冷的外皮,要他坠进深渊,跌入泥潭,永远做为她一人啼转的小夜莺。
可怎么偏偏。
这具身体,这个人,此时正是她所肖想的模样,怎么偏偏,没由来的心口一疼呢。
仲舒微微叹息,柔柔地抚摸着褚言的额发,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将此事告知与他。.
“明日府宴,我请了神医沈睿文做客,你……明日早些休息,隔天一早,要她来给你掌脉。知道么?”
褚言温顺地将头颅挨向她的掌心,一如仲舒此前的教导,格外乖巧地展露笑脸,“奴知道了。”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若是平常,仲舒早该落下耳光,执鞭狠狠地驯诫褚言再来一遍,直到他唇角洇红,渗血,道歉到连舌尖都会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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