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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沈知絮四十五岁这年,是叶晚苏下界陪他历劫的第二十年,也是最后一年。
这一年的冬日来得格外早,十月刚过,却已下了好几场大雪。
李婶家的小院里,一早起来就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因着这一年叶晚苏的凡人身份会有大变故,因此昨日晚上她便不得不又回到了这里,重新做起了她的落难摄政王妃。
李婶的儿子之前听了叶晚苏的话,这些年也开始学着打理些家产事务,正如叶晚苏所说,这孩子天生聪颖,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好的。
在他的打理下,这几年李婶家的日子也越过越好,去年还在城郊置办了一处大宅院,可碍于沈知絮的恩情和叶晚苏特殊的身份,到底也没搬走。
邻里邻居问起,李婶也只是爽朗的笑着说:“再等等,等过两年他娶了媳妇儿,我们再搬!”
至于叶晚苏的身份,邻里邻居也很自然的认知为了李婶孀居在此的远房亲戚。
阿青对此很不认同,可管家却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说明他们这些年没有辜负沈知絮的嘱托,的确将叶晚苏保护的很好。
十一月中旬,阿青收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趁着飞雪夜色,作别了管家和叶晚苏开始向沈知絮所在的边城赶去。
叶晚苏站在院中送别了阿青,管家候在她身边,恭敬的关切道:“王妃,天凉,您身子骨弱不好在这儿站太久。”
叶晚苏看着这个头发已然花白的老人,柔和的笑了笑:“无妨,偶尔吹吹风,也好去去烦闷。”
边说着,她边从袖袋中,拿出了多年前,在奔逃路上,老嬷嬷偷偷塞给她的荷包,以及沈知絮写的那封,她至今没有看过的信,连同自己写下的绝笔一道交给了管家。
管家皱起了眉头,问道:“王妃这是?”
“这荷包中是金叶子,王爷此番再度起事,祸福难料,谁也说不好以后等着我们的会是什么,沈叔,我知你忠心,可到底你也年岁大了,不好再继续奔波,留些银钱傍身,总归是没错的。”
管家赶忙想要将手里的荷包塞回给叶晚苏,却被她制止了:“我知道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可我们也不能不做最坏的打算,这些你且留着,用不上最好,若是用得上……便与忠诚追随过王爷一场的兄弟们,一起安置吧。”
“王妃……”管家低下了头,他攥着荷包,声音有些哽咽,好半晌才勉强点了点头。
“那两封信,一封是王爷写给我的,我虽未看过,却也知道,里面大抵该是交代了一些能让我余生安身立命的事,以及他做过最坏打算后的安慰之言。”
叶晚苏调整了一下情绪,顿了顿,苦笑着继续道:“我不想与他道别,所以就没打开。剩下的一封是我写给他的,若有机会,便拜托你替我转交吧。”
“王妃……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
叶晚苏以帕掩唇,剧烈的咳嗽起来,痛苦的蜷起了腰。
李婶闻声,赶忙出来,上前扶住了叶晚苏,一边给她顺着气,一边撑住了她大半的重量,责怪管家道:“前儿,郎中都说了,王妃这身子骨千万受不得寒,遭不了气。亏我原还以为你是个细致人……怎好看着她吹冷风,也不多劝她回屋。”
叶晚苏拍了拍李婶搀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收了染血的帕子,继续对管家道:“您莫要再推却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您就将这些收下吧!”
管家不想让她继续着急,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长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李婶瞧见了叶晚苏掩唇的帕子上染了血,却见她并无意声张,便也没多说,只心里越发的担忧起来。
在扶着叶晚苏回到屋中后,李婶赶忙吩咐人又多添了一个炭盆,倒了杯热水给她,又塞了个汤婆子在她手里。
叶晚苏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红着眼眶,默不作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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