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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陈海捎上江子珩,二人一道回江家村。
江子珩几乎一下船就迫不及待地想跑回家中,但看了看身边的陈海,还是稳住了脚步跟他一起不紧不慢地走着。
回到门前跟陈海告别后,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看到开门的人是江允兰时,江子珩忽地松了口气,又发觉即使在夜色下,她的脸也煞白得很,门里边还搁着早上出门时她提着的篮子,用一块方布盖着,高高的耸起来,仍旧满满当当。
“你究竟做了什么?后山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他一把拉着妹妹的手,冷声问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后山有什么事?你今日也不去砍柴,小心娘明日骂你。”江允兰极力挣脱,把手抽回来后,顺着江子珩的目光发现他在看那个篮子,她嘴角扬起不自然的笑,挪了几步挡住他的视线,“江子珩,你是不是在江允禾那里听说了什么,我告诉你,没有的事你们别想着栽在我头上!”
她说完把人往外一推,“嘭”地就把门关上了,今日江允禾他们走后,山里突然多了很多官差,她庆幸自己最后没有把饭菜送到土地庙里,她只是照那个人的指示去做,山里的人都没见过她,她会没事的。
她在家里已经慌了整整一日了,江子珩非但不能帮自己,还敢跑来质问她,他懂什么,一个终日只知道砍柴干粗活的乡下人!
江子珩被关在门外,握紧了拳头呆站了半晌。
他看着三叔家里透出的光亮,最后还是松开了手,默默地回了自己的家。
江子珩跟陈海回去后,江允禾也带着子奕回锦和阁准备歇息。
子奕从陈康平那里讨了好些兔子可食的药草回来给小白换口味,虽然都是些便宜的,但一人一兔都十分开怀。
江允禾帮他把江子珩给做的兔舍搬到他房里,催他赶紧睡觉。明日裴煜还要带孩子们去私塾里拜先生。
她点上一盏油灯,走到厅堂里,从架子上拿下陶瓷制的小炉子,取了一些干花花瓣放在瓷碗里捣碎,过筛,再混合在洛神花油里拌匀,放入蜂蜡搁到瓷炉上,点燃装在小盏里的蜡烛,慢慢地加热。
看着蜂蜡融化时花油流转变大的圈圈,她抿了抿嘴唇,想起白日触到裴煜的手指,脸在油灯的映照下渐渐泛起了红晕。
蜂蜡融得很快,她忙收回思绪,用木制的茶夹把瓷碗夹起来,将花油倒入瓷盒中放在一旁让它慢慢变凉。
等待凝固的时间有些长,她起身去子奕房里给小白添一些草,这小兔子晚上也没睡觉,正在啃药草啃得欢,咔咔咔咔,察觉到有人来,跳到兔舍外边拱了拱她的手,她加了几把草叶到兔舍里,摸摸它的绒毛,看子奕还睡得香,就轻轻退了出去。
因为刚刚摸了兔子,要继续做东西得重新洗手,她走到门边听了听,就拉开了门,去到八角亭旁边的井口打水。
玉轮当空,投下清冷的辉白月华,打更人敲着梆子走过长芙街口,“咚!——咚!咚!”三更敲过,她提着水回到锦和阁,刚要把门关好,斜对面元娘的留香阁轻开了一道门缝,随后门打开来,元娘送了一位身着斗篷的人出来,带着笠帽看不到面容,但身形显然是一个男子。
江允禾在门后扶着门框,保留着一丝细缝没敢动,怕被元娘察觉到让情形变得复杂。她想起上次也是夜晚路过元娘的铺子,看到的里面那位男子的手,她下意识地看向那男子。
他正掀开青纱小轿的帘子,躬身入轿。
她想看他的手,可离得有些远在夜色里看不真切,但那顶青纱小轿让她打了个激灵,联想到孙成杞诬她制假药那回,路边也有这样一顶小轿子。
这人是谁?
没到半盏茶功夫,那人就乘着轿子离开了长芙街,元娘目送人离开,也关上门熄了铺子里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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