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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这事有损世子尊严，侯府本是秘而不宣。那么跟我讲述的这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凌清宜眨眨眼，自问自答：“因为曹家哥哥为了拒绝归义侯匆匆定下的亲事，坐了轮椅，亲上对方家里，当面说明情况。消息这才散了开去。城里都在叹息，曹家哥哥明明是沙州未来最优秀的节度使，如今却成了废人。不要说生儿育女，便是成亲成家，都是奢望。”
“这时候，是阴家的一位小娘子，亲自跑到归义侯府，不避嫌疑，任凭曹家哥哥怎么拒绝，坚持留在侯府，贴身照顾侍候。”
“她坚持了三个月，而且看样子，会永远坚持下去。曹家哥哥不愿她被人耻笑，这才决定，至少给她一个名分。”.
她看着姐姐，凌清舒茫然失神，呆呆地看着她。
“姐姐刚才说，曹家哥哥定然是娶了所爱之人。我以为，事实不一定是姐姐以为的样子呢。”她轻声说，“姐姐那日究竟说了什么，我也不想问了。可是，姐姐，如果那日听到这句话的，不仅有阿蕊姐姐，还有别的人，比如，曹家哥哥？”
凌清舒胸脯剧烈起伏，她捏紧手，怒气从心底升腾：“不对，你的故事里，还有很多不尽不实的地方。阴家小娘子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照顾他？他既然半身不遂，为什么如今又能走能跳？”
“这些，我也不知道，那个商人也不知道。”清宜摊开手，“也许，姐姐可以直接去问曹家哥哥。他一定最清楚了。”
话音未落，凌清舒已经旋风一般冲了出去。凌清宜一呆，下意识跟上去。
在门口等侍卫牵马来的时候，一匹快马飞驰而来，在门口吁地一声停住。马上骑士哈地一声笑：“这是哪来的春风，居然把大小姐刮出大门相迎？我回头是不是该上柱香，谢道君保佑？”
凌清宜认得这是左金吾卫将军。他跳下马来，猛一打眼，看到凌清舒的神色，原本一脸的嘲笑，全都凝固住了。
“说，你看到什么。”
慕容却罗原本想对她这副审问犯人的口吻反唇相讥的，然而目光触及她黑洞洞的眼眸，不由自主吞了口口水，不自然地答道：“雪阳使团里，操练击鞠的，确实是他们使团里的娘子，不是花高价买来的本地娘子冒充。水平嘛，据我看来，距离大小姐的鞠队，还是有差的。”
“好，你派人每日里盯着，以防他们使诈。”
侍卫牵了马来，凌清舒翻身上马，一夹马肚，朝街上疾驰而去。侍卫们和侍女们慌了手脚，忙齐齐上马追过去。
慕容却罗望着她的背影，皱眉问道：“她怎么了？这是吃了谁的炮仗？谁敢给她气受？”
凌清宜没回答，她也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曹宅在内城，怎么姐姐驰去的方向，竟是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