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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菊茶会的时候,曹世子确曾来过。”燕石别苑的角门门仆认真回忆,“他独自一人,骑马来的,穿着灰尘扑扑的行装,似乎十分匆忙。只让我们告诉小姐在哪里,他说就看一看,说几句话,立马就走,不用惊动别人。果然不一会儿,他就原路出去了。”
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大小姐:“是小人出了什么差错吗?”
宁凝见凌清舒紧抿双唇,一言不发。只好自己问那仆人:“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小姐?”
“这……小人以为曹世子必然见过小姐。”门仆有些糊涂了,心里直打鼓。瞧大小姐这冷厉的神色,难道当日放曹世子进来,竟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忌讳?
好在大小姐终于点点头:“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随口问问而已。你下去吧。”
仆人身影消失在门外。凌清舒忽然找了个最近的绣墩坐下,手肘撑着书案,将脸埋进手掌里。
哽咽声从掌缝里漏出来。
宁凝不忍,背过身去,默默看着窗外。
有仆人在假山背后朝她招手,她抽身出去。原是厨房来跟她请示,差不多酉时了,大小姐来得突然。厨房事先没有接到知会,特地上来问一声,是否需要为大小姐准备晚餐?
“拣几样清淡的先备着。”宁凝想了想,又吩咐道,“找人去河边看看,有没有新打上的鲤鱼,买来与大小姐做份鱼羹。”
燕石别苑临河,这会子多有晚归的渔民。
来人忙应了,自退出园子。
宁凝回到屋里,凌清舒已经拿了卷书看起来,除了眼角通红,再无别的异样。
见她进来,淡淡道:“今晚就在别苑安歇。明早先派人去太医署,就说我有事请教,请他们的太医令拨冗见一见我。”
沉吟一下,又道:“再派人去一趟司天监,告诉李监正,我午后过去查阅秘经,请他们做好准备。”
司天监内秘藏各种天文风角、谶纬推步等***,官民非经特许,一概不许研习。这两年司天监奉旨修改历法,因凌清舒精擅各种上古字迹,特特上表,奏请大小姐协助。她才有了在司天监进出的资格。
宁凝答应了,往她脸上瞧了瞧:“我以为大小姐会肝肠寸断,哭个不休。”
“满朝公卿哭不死董卓,我又怎么哭得死,一年前那个愚蠢的自己?”凌清舒说着,眼角又红了一层。
她抿紧嘴唇,显出几分倔强:“你知道我的,我再伤心,也哭不出眼泪来。何苦在你面前,惺惺作态?”
她没有眼泪,再是撕心裂肺,也没有泪水可流。这个秘密,只有太后、贾寺、宁凝等寥寥数人知道。旁人只道她生性坚强,从不在人前落泪。
宁凝趁她低头看书的时候,轻声问道:“大小姐,你真的不去找曹世子,把前事说个明白?”
“有什么好说的?”她头也不抬,淡淡道:“追悔莫及,道歉多余。我欠他的,将来回报在阴娘子身上,也就是了。”
宁凝站了半晌,见她再无说话的兴致,悄悄退下,自去安排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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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俘仪式结束。第二天下午,定泰帝召曹承钰进宫,问对西策。
地点就在那日接见雪阳使团的便殿,在场只有齐王、晋王。
“高昌虽是一国,却可折射西域全疆。西域之地,北有突厥压制,南有雪阳虎视,就算如高昌、于阗等汉唐旧土,心慕王化,也不敢全面倒向我朝。因此,若要图西域,必先拔南北两处獠牙。獠牙未去,便不可轻开都护府。否则南北均有敌军,我朝纵然有所经营,必不能长久,且一旦陷入久战不决的困境,拖累国力,极易重蹈汉武穷兵黩武之旧弊。”
齐王皱眉道:“西域便当真如此难图?我以前只道是国朝不在此荒凉偏僻处发力而已,一旦发力,彼辈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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