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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沁脸上的不满,引起了一个幕僚的注意,那人端着酒杯,斜侧着身子,讶异地与崔邃玩笑:“哟,十郎这次带来的小郎君,有点意思呢!”
从字面上来讲,他的话并未有什么不好的意思。但他说得轻浮,又挤眉弄眼的,让人不能不浮想联翩。说得众人顿时都揶揄着看向刘沁。
刘沁心里恼火,面上却不显,容色漠然,目不斜视。
“诸位就别嘲笑我了!我哪里能培养出这样的人?”
崔邃眼睛已经粘在了怀中的美人身上,就着美人手中的酒盏,喝了口酒,抽空与众人解释了句。
听得他这样说,众人顿时都大笑了起来。崔邃荤素不忌,和谁都能喝得开,随和是随和了,但名士风度什么的,和他没什么关系。他的小厮遥知,众人也是见过的,鬼机灵的,但嬉皮笑脸,和他主人一个德行!
崔邃的扈从,众人也见过,虽都是些高大勇猛的好手,但嬉闹得也挺厉害,也没个正形!
这人,倒是与此前崔邃身旁的人截然不同,沉稳静寂,云淡风轻,与崔邃的性子确实不同。倒似乎有些崔家六郎的影子。
想到崔远,不少人抑制不住好奇,忍不住八卦:“听说崔六郎下月就要迎娶郑家二房的嫡女,你怎不喝了喜酒再走?”
“陈兄真会说笑,就这个时候,还喝喜酒?”
那人一想,不由讪笑。大军围城,谁也没心思喝喜酒吧!
“郑家娘子可漂亮?”
“听说是刑部尚书、中书侍郎、判支度郑相的侄女?令兄只怕又要高升了吧?”
这些人都没有见过崔远,但崔远名声在外,让人不能不注意,有人仰慕,有些单纯八卦,也有的心里嫉妒,好听的难听的,夹杂在一起,崔邃全当作下酒菜,高举酒杯,祝祷几句,便将话题扯了开去。
继而,酒令一起,便再没人记得崔远、刘沁两个。
夜色已晚,营帐内喝酒的人已没有一个还能端坐的了,有那性子急的,早已搂着佳人,不知去了哪里。崔邃看着也醉得不轻,斜卧在小案旁,低声与身边的美人说笑,也不知聊些什么,竟能兴致高昂得没完没了。
韩建见崔邃完全没急着告辞,暂时按捺下心中的疑窦,笑吩咐伺候崔邃的□□道:“小莹,崔十郎都醉了,快搀他去休息吧!”
崔邃脸上一喜,伸手拽着小莹的胳膊就要起身出去,却又突然想起什么,懊丧地扶额长叹:“哎呀,哎呀,这怎么敢劳烦小莹姑娘呢!”
继而朝着刘沁呼道:“六儿!”
一边又向韩建行礼:“今日多谢将军款待!好久不见将军,过于高兴,没成想竟喝醉了!失态,失态,罪过,罪过!形容不整,不敢劳烦小莹姑娘。”
韩建没绷住,顿时大笑起来。指着崔邃,笑得直说不出话来。
就他平日那酗酒的样,还“没成想”地喝醉!还什么不劳烦小莹姑娘,好歹管管自个儿的眼珠子好么,都黏人家身上了!
倒是一个文官,今日喝得不多,笑着打趣崔邃:“是,十郎向来循规蹈矩,洁身自好,莫说酒肉这等身外物,就是美人在前,也绝对是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崔邃竟完全没听出对方的揶揄之意,还与他作揖回道:“过奖,过奖。”
韩建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原来天不怕地不怕,那是家人不在旁啊!如今不过一个小厮,竟就能将他看得死死的!
崔邃神色自若,又说了好些感激的话,这才扶着刘沁的手摇摇晃晃跟着引路的亲军朝帐篷走去。
那亲军才离开帐篷,刘沁便是一甩,将恨不得伏在她身上的崔邃甩了开去。
“嘿,大胆了啊你!怎的,看我不顺眼?觉得伺候我委屈?六儿,我六兄将你给我,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警告你,认清楚现在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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