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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要你好看!”..
崔邃爬向小榻,软绵绵地说着凶恶的话。
那引路的亲兵出了帐篷,并未离开,而是趴在阴影里暗暗窃听,崔邃这话完全是说给他听的。
刘沁也注意到了这点,知道自己刚才大意了,但也不想给他好脸色看,也懒得与他做戏,径直找了个能靠的角落,闭眼假寐。
崔邃却没折腾完,一会要水净面,一会口渴要茶,一会又腹饥要粥,忙得那亲兵脚不沾地的。刘沁却是一丝儿不管,任凭他演。
待四周蛰伏的耳朵都撤离后,崔邃将粥端与刘沁,想让她填填肚子。刘沁却已睡着了,风尘仆仆的脸上满是疲倦,锐利沉静的眼睛合上后,整个人显得柔和了些,但仍和“女子”这个词挂不上边,更不要说“温婉”了。
这般近距离近看,崔邃竟有些拿么不准,此人到底还是不是刘沁!
他不由伸手要去捏捏那脸蛋,看它是否是蒙着人皮。结果,手还没触碰到,那双眼睛却陡然睁开了,眼神锋利若到底,砍杀得他不禁连连后退。
“吃,吃粥。”
他指着放在她身旁的粥,尬笑得无地自容。
刘沁没有拒绝,径直端起粥喝了起来。从正午到现在,她一点儿东西也没吃,肚子早饿了。
喝完粥,刘沁将碗一放,继续闭眼欲睡。
这是仍不肯与他说话了!
崔邃心虚,不敢再与她较劲,靠近前来,低声与她解释道:“刚才那只是应酬,装的!那些个胭脂俗粉,我怎么看得上?”
刘沁没有睁眼。
“我去岁在韩建身边呆了一年,原本以为凭着这个情分可以通过他的驻扎地,直接向北去。没想到这家伙疑心竟然这么重,看样子,我们得在军营里呆一阵子了!”
刘沁没有睁眼。
“阿沁,你不要听他们胡说。我那些都是装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圣则无友。这世上大都是些俗人,党同伐异,我也是没办法。”
刘沁没有睁眼。
“阿沁,你我青梅竹马……”
“有完没完?我要睡了。”
刘沁实在受不住他这喋喋不休,听得“青梅竹马”又出来了,后面肯定没好话了,顿时再忍不住,出声制止,提醒他滚远点。
就他那熟稔的样子,没在花丛里摸爬滚打,是绝没那功夫的!
更何况,当年玉门关李嗣源军营里,喝酒,玩□□,他又漏了哪项?
看她这样子,根本就是生气了。崔邃竟不知自己是该为她也会在乎自个儿高兴,还是为自己往日无下限作死而伤心。
这个误会大了!不消说几句话是讲不清楚,就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也休想将身上的脏水洗掉!
带着她来韩建军营,简直就是失策之极!
“阿沁……”
崔邃还想做垂死挣扎,正想法设法准备描补一下,却见外小榻后面的帐篷微有凹凸。顿时脸色大变,捞起身旁的长剑正准备出鞘,刘沁却已抬头不知飞了根什么东西过去,只听得帐篷外一声轻微闷哼,便见一个人影倒向了帐篷上,将那凹凸压得更深。
“怎么办?”
事出紧急,刘沁就是再不愿与崔邃说话,此刻也顾不得了。
刚才崔邃喋喋不休,虽未说什么机密的东西,但是刘沁的身份却是藏不住了。刘沁身份藏不住,二人再想掩盖这一行的目的,那简直就是没石的女娲补天了。
所以,这个“耳朵”必须要死!
但,这“耳朵”死了,也必然打草惊蛇!韩建原本就疑窦未消,如今只怕更加不相信他们,搞不好,他图个省事,直接杀了二人以绝后患,那二人可是连哭诉的地方也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