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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场门口扫了一眼,好像有个眼熟的身影闪过。
“是晚报记者。”秘书悄声说,“我把他赶走吧?”
孟或摇了摇头:“算了,别管他,赶人影响不好。”
秘书暗暗称赞孟或性格好。
“孟总路上小心。”
“嗯。”孟或发动汽车。
车载导航自动指向常用地点——远岸疗养院。
它在城市地图与海岸接壤之处,是边缘的边缘。
从高速上下来后,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孟或关闭了导航,他对这条路很熟。
远方有海浪的声音,他哼着歌,循着这个声音朝一个方向前行。这里的路修得整洁隐蔽,正好能容一辆车通过,所以孟或不难看见自己背后跟着一辆新能源车。
那辆车的驾驶座上坐着晚报记者。
孟或大致猜到他的消息来源是什么了——跟踪。
他加快速度,转过一个弯,消失在对方的视线中。
那辆车也紧跟着他拐弯,记者的视角边缘闪过一个告示牌“前方悬崖,小心驾驶”,他下意识地踩了刹车。
前轮堪堪在崖边停住。
孟或的车已经消失不见。
记者下车看了看,下方水浅,礁石遍地,没有那辆车的影子。
“见鬼,去哪儿了?”他滴咕一声,举起相机,看向远方。
海浪将岩石冲刷出油亮的黑色,上面微微有些浮藻。由大片裸-露岩石连接的山岸蜿蜒在城市边缘,最远最远的地方,有一个中世纪西方古堡似的建筑,外墙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萝。
铁门缓缓打开,又慢慢闭合,让车辆驶入。
相机“卡察”一声将铁门边上的“farshore”字样拍下来。
“远岸……”记者喃喃自语,“是远岸疗养院。”
他跟踪孟或有一段时间了。
其实他并不是什么财经新闻的记者,他是负责晚报社会版的编辑,也有记者证。
一年前,他带的一个大二实习生陈思辞职了。
家属说是因为“精神病”,需要治疗。
其实他觉得陈思看起来挺正常的。
长得俊秀,做事麻利,性格温柔,还会画点画,是深受所有女同事欢迎的小奶狗。
陈思因病离职后,同事们想给他寄去几份样刊。
毕竟也是他的劳动果实,估计他会想留着当纪念的。
晚报编辑打电话问他的家属,家属给了个寄件地址,“法索尔疗养院”。
编辑查了很久,地图上根本没这个地方。
再去问陈思的家属,家属也不太想搭理他,说是陈思病情恶化了,看不了杂志。
本来编辑都准备放下这件事了。
但在后来某一天,杂志社正好分包了一些地方志的编纂工作,编辑就在一份地方志资料里看见了“法索尔疗养院”。
“法索尔疗养院”是三十年前的叫法,是音译的。
现在,这个疗养院叫“远岸疗养院”。
难怪地图上找不到。
远岸疗养院是个古老的欧风城堡,据说创立者是个意籍华裔女医生。疗养院的运营方式很古老,没有任何官方网站,微信、微-博,甚至都不派发传单。他们收容的“病人”也很特殊,是“深海症”的患者。
“深海症”出现在三十年前。
恰好在疗养院建立之前。
那时候,一场大海啸几乎摧毁了半座城市。
海啸过后,许多人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他们开始梦见大海。当时普遍认为这是一种群体性的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直到少部分人开始出现生-理上的病变。
病变具体是怎样的,编辑并不清楚。
当年的病变如海啸般上涨,又如海啸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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