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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代末到这会儿,堡子里的每一个孩子都认识他们。
两口子都是瘦瘦小小的,看上去有一点儿脏,但是人家不缺钱,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八十年代他家里电视机录音机缝纫机手表就什么都不缺了。
再过几年,那个女的会因为什么病没了,男人又娶了一个老尾矿坝上面的农户,结婚以后没到两年,男的把女的杀了,自己也被枪毙了,留下一个孩子。
他杀人的原因当时震惊了全市……一点都不夸张。
他后娶的这个媳妇儿和她亲爹有一套,不让他碰不说,一个礼拜往娘家跑八趟,回去陪她亲爹。妥妥的真爱到天崩地裂那种。
就是不知道即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出来嫁人,或许是图着弄点钱,或者是隐人耳目。也许都有点吧,找这个崩苞米花的应该是看他好欺负,还有钱。
没想到遇上了一个真狠的,杀了还不算,还把两个突出和一个漏洞挖了下来,拿塑料袋装着给她亲爹送回去了。
天冷了,东北进入了猫冬期,除了工人需要每天按时上下班以外,没有工作的都在张罗着准备东西过冬,崩苞米花的摊子生意相当兴隆。
这玩艺儿两毛钱崩一锅拿回去当零嘴儿,能吃挺长时间。虽然九零年这会儿已经有了各种糖果,果冻还有一些其他的零食,但真舍得买的人不多。
苞米花和瓜子才是这个时候所有人的热爱,便宜还耐吃。花生也算,不过花生贵一些,平时也是舍不得的,要年节才会买一点儿。
有专门炒制瓜子和花生卖的人家,平时种地,进了冬天开始支摊子,一直干到正月十五,还是相当挣钱的,就是累一点。
后来有了专门炒制花生瓜子的机器,他们家就在街里开了一家炒货店,生意特别好,从年一直干到了一一年,老了干不动了。
他的儿女都拿着他的钱去了市里买房子安家,没有人想接手这个生意。
张铁军端着盆子走到这边,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着那个崩苞米花的煤炉子说话,在排队等待。
在崩苞米花的摊子往上面十几米,还有一个打戒指的小摊儿,干活的是个南方人,用这会儿的分币给人打戒子,说是能从钱币里提出来银子。
那个戒指刚打出来还是银光闪闪的,只不过戴几天以后就开始发乌,会把手指都弄的黑乎乎的还不好洗。
当然不是所有的分币都能用来打戒指,那个人会从一把钢镚里挑挑拣拣的挑出来一些,然后留一半做为手续费用。
反正就是几分钱,也没有人在意,因为他不收现金还感觉挺占便宜的。
这个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回收钢镚儿,这种事儿早早就有,七九年就有南方人走街串巷的用纸币分钱从孩子手里换钢镚。
或者卖糖稀和棉花糖,但只能用分币钢镚来买。
那时候这边的孩子大部分都没太见过纸币的分币,感觉特别的新鲜,都争着去换,张铁军也换过,还换过不少。
那时候张妈卖冰棍,家里全是钢镚。
这个其实就是一个信息差,七九年开始,邮票和钱币的收藏交易在南方就已经热起来了,但在北方工业地区还是一片荒漠。
这些人从东北用相当低的付出换回想要的钱币,然后拿到申城去出售,相当暴利。
这就和那些往农村大山里跑,用低价收购黄金古董的套路是一样的。
“你也来崩苞米花呀?”张铁军正往那边打戒指的摊子上看,就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田玲,穿着那件他给的半大衣。
“嗯,你也是?”
“我妈想吃,我不太吃这个,干巴巴的。你这是打算崩多少啊还端着两个盆。”
“不是,是苞米和大米。”张铁军给田玲看了一下盆里的东西,把盆子摆到地下的一溜盆子后面排队:“你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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