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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雄起摆出一张笑脸，向震惊地看向自己的金铨拱了拱手。
金铨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放下酒杯吩咐听差：“加座。”
众人纷纷站起身，让听差调整座位，一边笑着伸手请白雄起入座。
“诸位客气，请，请。”白雄起一边拱手回礼，一边坐到了金铨的右手边位置。
他环视安静下来的众人：“白某可是打扰诸位雅兴了，请见谅啊。”
财政赵总长连忙笑着说：“哪里哪里，您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
“哪里话，在座的都是当今政界要人，即便忘了我这个小人物也没什么
。鄙人脸皮厚，这不，还是不请自到了。”白雄起抬着头，眼神扫视众人，嘴里说着自谦的话，语气却极尽嘲讽。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做声，氛围拘束了起来。
为了宴会大局，金铨压下心底的怨怒，从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说道：“既然白总理到了，岂有不畅饮之理呀。曹操有诗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歌，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金铨吟诗的语气像在给一个不识字的孩子诵读，借着诗歌他极其委婉地吐露了心中忧思，一首诗吟完，他的脸色才逐渐见好。
白雄起冷冷一笑：“山不厌高，水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总理……您德高望重，是我们晚辈的楷模，我敬您一杯。”他单手举起酒杯，向自己这位昔日的恩师示意。
“不敢当，来，干。”金铨眼神冰冷，举起了酒杯，又示意诸位举杯共饮，自己仰头喝完了杯中酒。
“请，请。”大家互相敬了一杯，做出一副和谐的模样。
金铨放下酒杯，笑着道：“诸位，今日难得一聚，有酒不可无拳，来，喝尽兴。”
“好酒，是当尽兴。”大家附和着，于是开始豁起拳来。听差手里的酒壶斟上一遍，又是一遍，九个人喝了有七八斤酒，酒席一直闹了两个钟头。
这些酒下肚，金铨已经满面通红，酒气完全上涌。
白雄起也是脸色泛红，却没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总理，不如我们到旁边屋子里休息吧，总统让我给您带句话呢。”
大家一听，纷纷表示酒已喝足，站起身来。金铨站起身，身子晃荡晃荡，有点走不稳，笑道：“终究是上了年纪，陈年酒力量不错，我竟是醉……”
一个“了”字没说完，他人就向旁边突然一歪，恰好身后的五米开外站着两个听差，连忙上前想扶住他。
金铨却就这一歪的姿势，手向前伸到白雄起的肩膀，眼睛看向自己站起来的椅子，想找个支撑扶住，却站立不稳，喉咙咕隆两声，面无血色地倒了下去。
他这一倒下，把全屋的人都吓到了。听差把他扶起来的时候，金铨只有眼睛还在转动着，说不出话来，四肢动也不动。
大家乱做了一团，就连酒也醒了大半，白雄起和其他七人愕然地看着这一幕。
一名年岁较长的听差察觉出金铨是中风，连忙嚷道：“快去告诉太太，总理有了急病了。”
现在主人翁这样子，客人们走是不好，不走也是不好，就远远地站着，都皱了眉，正着面孔，默然不语。
却是白雄起说道：“大夫的电话打通了没有？”
他这句话提醒了刚匆匆走进来的金太太，她连忙转身向听差说道：“你们找了大夫吗？找的是哪个？再打电话催催吧，把我们家几个熟大夫都找来，越快越好，不管多少钱。”
几个听差连忙去了。
金太太奔向被扶到沙发上躺着的金铨，握着他的手讲话。
家里的其他人陆续收到消息，现在都来到了这里。来宾们一看，屋子里全是女眷，也不用主人来送，各自悄悄地走了。
白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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