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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仪器滴滴答答作响,迟俊扬在昏睡与清醒之间不停挣扎,有时梦境里有牌局和警局,有时梦境里有项目,可更多时候梦境里出现的都是李安歌。
今天他的意识清醒了大半,梦里那个总在他前面跑丢的李安歌明显不是真实的。迟俊扬浑身贴着、插着仪器和管子,一口气得分三步喘,但又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不然才真是能憋死他。
医生允许他在清醒的时候用一会儿手机,迟俊扬摘下氧气面罩看了眼屏幕,昨天忘了问,今天才知道自己已经在医院住了四天。
“我……我就是衣服穿少了,有点儿着凉……”迟俊扬跟家人在电话里解释生病的原因,实际上真正的原因他也不知道,大概就是一夜没睡外加在警局生了一肚子的气而已。
他妈连声音都带着哭腔,迟俊扬不忍心匆匆挂掉电话,多跟她说了说自己在病房里的情况,也算是个安慰。
才说了不到十分钟的话,迟俊扬又开始咳了起来。每咳一下就好像有个尖钩把他的胸腔钓到半空拉扯,他暗自在心里咒骂这破医院怎么治了这么多天都不见好,还不如J市那个市医院开的药管事儿。
他爸担心地让他快挂电话先休息,医生在旁边也要收回手机。
手机都还没攥热乎,迟俊扬边咳边比划,扯得那些输液和仪器的线一起乱动。可医生没给他机会,直接安排了雾化治疗。
被护士刚收走的手机响起一声提示音,迟俊扬赶紧抬抬手示意就看一眼。
是备注名为L的人发来的消息。
【好好治病,不用着急找我,我就在外面,有自带座位。】
雾化面罩下,迟俊扬偷偷勾起嘴角,却藏不住眼角发酸的笑意。
上次的事情才过了不到一周,李安歌他爸就又接到几通不同陌生电话拉他玩线上牌局。
从普吉岛到J市又到北京,有过太多的不寻常。
李安歌在店里翻找之前客人办理储值卡的登记表,他要找到里面别着的一张名片。
他爸说在普吉岛借他钱赌博的是个新来的广东人,可能设下这种局的人一定跟赌场有私下的联系,而且提前还了解过他爸是什么德性。更奇怪的是,他们当初才回J市就被早搬走的阿坚表叔知道,照理说那条街上往来的街坊已经不多了。
这让李安歌想到了某个可能性,他不想再进入那间酒吧,但他可以通过一个人联系上傅中原。
前台和李安歌抱怨说:“对面开了个好大的新店。”
这店迟俊扬去过了,回来给他讲过体验。
“那家店跟我们类型不一样,价格又贵得多。”李安歌安慰她,“影响不会太大。”
前台点点头,“是哦,我们这里师傅手法都很地道。”
“这个人,是不是前一阵又来过?当时安排的是谁去按摩?”李安歌找到了那张储值卡登记表和上面的名片。
早班的前台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这张储值卡在上个月有过消费记录,当时的技师就是李东方。
“哦!这个人!我有印象的,他说一定要泰国回来的男师傅!”前台跟李安歌说,“所以我特意推荐了你爸爸。”
猜想的八九不离十,李安歌把那张名片从登记表上取了下来。
有人围起了一张大网,他爸也只是诱饵。
前台看李安歌表情凝重,小心问他:“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李安歌摇了摇头,“不是,是我的错。”
他早该想到这是一个局,却把他爸留在身边连累了迟俊扬。
重症监护室里又是一阵骚动。
迟俊扬不是里面病情最严重的,倒是最能闹的。他住着独立病房,体温刚控制住,迟俊扬就已经吵闹着要出院了。
季焰远好端端又背了黑锅,芬姨和他爸都怪他怎么迟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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