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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芊绫僵硬地回头,恰与愣在门口的威廉·莫里亚蒂对上了眼神。
青年全身湿漉漉的,发色是灿烂的金。带了丝水光的发梢聚成细绺,散乱贴在颊边,仿佛是被落在他身上的日光所浸透。此情此景,似乎阳光也凝成了细碎的琼珠,顺着他的发丝一路滑下,又沿着锁骨,最终没入了衣领的水渍中。
他眨了眨眼,面上浮现出一抹恍然的笑意,眸光不慌不忙,从面前几人身上一一扫过。
威廉进门前,柳芊绫正兴奋得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此时,她双手愣愣地定在半空,表情古怪,不知应何时放下。
乔姬不声不响地拢住桌上的玻璃杯,脑袋一缩,企图用这透明的容器来遮挡身形。
弗里达后知后觉地接过了那颗苹果。
爱丽丝瞪着眼环顾四周,救场的人没找着,求助暗号却莫名其妙收了一堆——柳芊绫背对房门,仗着莫里亚蒂看不见她的表情,向爱丽丝猛使眼色,苹果肌抽抽个不停;乔姬捋了把头发,挡住威廉探究目光的同时,无声重复着“东道主结课”的口型;弗里达……弗里达开始啃苹果了。
她明明……是这几人中,年纪最小,身份最低的人吧?
爱丽丝认命地叹了口气,迎上了威廉似笑非笑的目光:“莫里亚蒂大人。”
摊主迈着碎步,着急忙慌地赶来,声音由远及近:“你刚刚说你要问什么来着?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啊……热闹。”
摊主欣慰地看着面前五人,儿孙绕膝一般的喜悦油然而生。她随手将毛巾往威廉头上一丢,拍拍手,满意道:“别问我啦!孩子们都在这儿呐!我知道的,她们肯定知道——行了,你们年轻人聊,我看摊去……”
木门吱呀一声,再次合上,房间重归寂静。
“那么,尊敬的威廉·莫里亚蒂先生——您想知道什么呢?”
柳芊绫利落地站起,从旋身拉开椅子,到扶着作出邀请的手势,一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只是放在她身上,莫名有种北平店小二的混劲儿。
威廉垂眸一笑,礼帽置于胸前,回了一礼便坐在了柳芊绫原先的位置上。他看着对面装死的乔姬,自嘲一笑:“早知如此,就应该在酒馆把事问明白——不过,那样就错过了如此精彩的一出好戏……”
乔姬正欲开口,柳芊绫先她一步抬手:
“既然奶奶想要回复您的问题,我们自然知无不言,只是……”柳芊绫话音一转,声音从椅背后面幽幽传来,“就算是旧时路旁的吟游诗人,奏完一曲,也是该赏些酒钱的吧?”
“吟游诗人讨的是当晚的酒钱……诸位小姐可不缺。”威廉眯起绯红的眸子,不疾不徐地回击。
“哎呀呀——小姐们自然不缺酒钱。只是长夜寂寞,这桩故事本可解忧,但结尾偏偏又缺了一笔,算不得圆满——我们几个在这儿争论了大半天,终是才疏学浅,难以续上一个让所有人满意的结局,不如……”
柳芊绫用指节敲了敲椅背,端的是莎士比亚的戏剧腔,尾音却在空气中打了几个旋儿,十四行诗硬是让他讲出了京戏念白的韵味。
所以……报酬不是钱财,而只是……要一个结果吗?
威廉轻笑,起身后退一步,朝弗里达再次躬身。为的自然不是尚未清醒的舞女,而是再向一旁的清醒者表明立场。
“那么,弗里达小姐——您愿意就这件事,向私人咨询师威廉·向詹姆士·莫里亚蒂发起委托吗?”
“委托?你打算怎么办……不,你知道是谁干的吗?”柳芊绫歪头,一手虚扶着椅背,身子不自觉就倚在了墙上——许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论身为老艺术家还是贵族小姐,柳芊绫都能不分时间场合地东倒西歪——写作放荡不羁,读作恬不知耻。Z.br>
“大概……猜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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