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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得还算近。
谢折安一滞，笑说：“挺久了。”
他藏起那些面向外人的冰冷声线，语调更懒。
被这样一个姿势禁锢在椅子上，沈稚面色不变，仍温和：“挺久是多久？”
“几百年吧。”谢折安伸手，指尖轻触碰到她的脸，挑起一缕头发顺着面颊别到耳后，温温柔柔地应，“能想起我？”
他还是有几分紧张的。
以一种掌握主动权的姿态去询问。
却半分不如沈稚释然。
沈稚浅笑摇头：“记不得。”
对方似乎不觉失落，应道：“什么原因忘了的？”
“一些意外。”沈稚没正面回答，“出了点事。”
谢折安虽想问得更深些，但却不敢操之过急。
沈稚这样的人，不喜欢太深的羁绊，却又无形之中将别人锁住。
“那......”谢折安微微思索，“我讲给你听？”
沈稚笑了下：“好啊。”
她还真的很好奇。
对方到底为什么对自己又爱又恨成这样。
“我们那时就是夫妻。”谢折安从她跟前退开，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说，“我们很恩爱。”
沈稚相信前一句，对后一句持怀疑态度。
谢折安娴熟地将她手中杯子拿走喝了一口，接着道：“是你对我穷追猛打在先，我被你感动，才在一起的。”
沈稚这下一个字都不相信。
呵。
她这么懒的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即便是有心上人，恐怕也只会在一旁多看几眼。
谢折安悠悠叹口气：“再后来，你抛夫弃子。”
沈稚敏锐地抓住其中字眼：“子？”
这会儿谢折安倒实话实说：“收养的，而且是你收养的。”
沈稚：“哦......”
吓死她了。
她忍不住问：“收养的孩子呢？”
“还活着。”谢折安言简意赅，“都很想见你。”
沈稚轻叹口气。
说句实在话，现在的她并不想见故人。
一开始她想得很简单，找到故人给自己养老，但现在不同。
她没有记忆。
如若那些人发现自己一直找寻的对象不记得自己，恐怕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好吧。”沈稚应道，“姑且当你说的是真的，但如今我不认得你，你......”
谢折安打断她：“放心，就算是抛弃我抛弃孩子是个负心汉，我也不会责怪你的，这次我追你。”
沈稚：“.......”
听起来也不像不责怪自己的意思啊。
不过对方已经这么说了，她无从辩驳，有点无奈：“也不知道有没有法子恢复记忆。”
“我知道谁有法子。”
谢折安又忍不住要摸她头，“那人叫愚仙，只是不知还活没活在这个世界上。”
沈稚一愣：“愚仙？仙？”
“半仙。”谢折安应了声，“八百年前你认得他，他炼制丹药，无奇不有，我与他不曾说过话。”
沈稚笑着摇摇头：“算了。”
她这样子，谁都找不着。
...
临近傍晚，林洙开车将两人送到陈家老宅跟前。
这地方偏郊区，是栋比较古老的宅院，后头就是山，旁边还有些村庄。
听说陈家古时候就是个地主，世世代代住在这里，不曾搬离。
沈稚环顾四周，嘟囔道：“这么凶的位置，现在才引来堕妖，也算他们命硬。”
林洙忙跟在两人后头恭敬道：“夫人，要不您还是回去吧，我跟三爷去也行。”
这到底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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