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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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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道林下南洋望祥猝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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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秋田的老家在粤中金穗县的沙溪镇。

    这个镇一直以来比较富裕开放。他们的祖上很多人漂洋过海,下南洋挣钱回来买田地。

    夏秋田的祖父夏宽林,困顿。他写信给南洋的堂哥夏赋仁,问南洋有何法可挣大钱。

    堂哥回信让他过去,说那种橡胶挣钱比家乡容易。

    夏宽林收拾行囊和夏有财、夏根深、夏望祥、夏陶朱几个老乡辞别妻儿老小,背井离乡结伴到广州坐船下南洋。

    江边送你远行,云低雾近

    低头,把泪珠滴在波涛里

    让它溅到你的衣襟,随你流浪远行

    渐行渐远,影子成为黑点,

    与你背向而行

    去寻找那夏夜的星星

    漂泊,他乡变故乡

    扯电为雷,捻云为雨,挂泪为瀑

    隔着淼淼大海,寻觅你的踪影

    他们到了新加坡,酷热难当,夏宽林他们住在简易的树皮工棚。

    他们半夜起来,戴着灯篾帽,进橡胶林割胶。蚊叮虫咬,一边擦汗一边赶蚊虫。

    他们要在太阳未出之前完成作业。

    清晨,是温度最低和湿度最大的时辰。橡胶树经过一夜休整,蒸腾处于微弱或停止。树体水分饱满,细胞的膨压最大,因此清晨割胶产量最高。

    到9点后,橡胶树的气孔开放,蒸腾增强,膨压逐渐变小,胶产降低。

    朝阳斜射胶林,他们把奶白色的橡胶乳倒入大桶,运送回去。

    天气潮湿闷热,他们住的工棚四处漏风,他们累得顾不上蚊子叮咬,倒头就着。

    领了薪水他们才买蚊帐用具。

    下了工,他们摇着大葵扇甩着背后的大辫子,上凉茶铺喝上几碗,吹吹水,打打牌,洗洗又睡。

    夏宽林的堂兄已在这安居乐业。他有橡胶林,有庄园,有一批工人。

    夏宽林给堂哥打工。

    他每天半夜起来割胶,中午喝点汤粥,下午除草。他们吃风雨,流血汗,虽然比耕田种谷轻松一些,但独在异乡为异客。孤独寂寞夜晚,他们仰望工棚罅隙射进的月光,静静地想妻儿老小,不禁悲从心来。

    过了几年,夏宽林有了一些积蓄。他对堂哥夏赋仁说:“哥,我想租几亩地种橡胶。”夏赋仁想了想,他自己做老板可以多挣些早些回家。

    “可以,但有风险,要选择背风的地方。”夏赋仁吩咐。

    夏宽林租了几亩地,雇了几个人种起了橡胶。

    当他看到橡胶苗一天天地长大,美滋滋的。他想象这些橡胶苗变成树林,割出白色的胶乳。他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人算不如天算。一场特大台风,几场大雨,把他的胶园扫荡得一片狼藉。

    他欲哭无泪,跪在地上对着苍天发问:“老天爷啊,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什么才能回家!?”这场台风对他毁灭性的打击。他颓废了,口袋所剩无几。

    夏阿财说:“宽哥,来玩一把吧,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不要太搏,功夫长过命。不嫖不赌,快入棺材铺。”夏阿财拉着他进了赌局。

    夜晚,夏根深对睡在旁边的夏宽林说:“宽哥,我们还是要多攒些钱,早些回家。”

    夏宽林不语。

    割胶时,夏望祥突然倒下,有人喊:“不好了,望祥倒了。”

    夏宽林赶紧跑上前把夏望祥背起,飞快地跑回宿舍。众人帮夏宽林轻轻地把望祥放到床上,夏宽林说:“快拿碗水来。”

    夏宽林把水喂到夏望祥嘴边,他的嘴已经张不开了,他嗫嚅着:“我是回不去了,把我的钱寄给家里……可以的话把我的金罂也带回家……”说完,头一歪。

    夏赋仁买了一口薄棺,众人把他掩埋了。

    他们站在夏望祥坟头前默默低头,他们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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