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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如何,才能给宿傩那家伙还上那笔庞大的咒力,然后把我的东西换回来呢?首先,得说我为什么非要拿回去那个东西,毕竟在此之前我对失去了什么东西都是稀里糊涂的状态。
我认为我被阉割了……这个阉割,不是下半身意义上的,是脑子意义上的。
应该说,我的情感,我对于人的情感,变得淡薄了。
这种淡薄不是什么隔着一层雾什么的,是非常显然的,完全空掉了。
完全。
其次,我的身边出现了很多变故,看似安详的学校,正在因为隔着一片海的那个地方的躁动,渐渐变得陌生。
在运动会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所以我把事情从运动会说起。
阳光灿烂,但是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丝秋天的凉意,现在是下午三四点了,我要走下运动会看台的时候,舍友让我再带一个校服外套。
并不冷,太阳晒着自己,皮还有点发烫。
我还是拿了外套,班里同学们对我喊加油,声音很大,大家拍我的肩膀,说“白哥这波肯定行!”“咱白哥,3000米不就是洒洒水吗?”“救咱班今年的田径于水火之中,还得是你啊!”
我去报道处领自己的袖标,把那个写着“3”的袖标往胳膊上套的时候,我把外套给了学生裁判帮我放在跑道旁,这时班里好几个朋友聚成一堆来了,说给我拿着,在终点等我。
“我看其他班的都有人陪着,要不来个陪跑?来来来,谁给白哥陪跑。”舍友忽然问,男的几个朋友赶紧说,“我们这几个哪能跑得过白哥呢,还陪跑。”
只是说笑一会儿,我站在跑道上的时候,三四个男的朋友都和我挥手,说每人一圈来陪我跑,舍友在终点那里,胳膊上抱着我的外套,笑颜如花。
心安静地甚至不会跳一样。
发令枪炸响,我冲了出去,脑袋里还是纷纷杂杂的,忽然自己问自己,我失去了什么?
那之后的第三天,跟着老黄回到庙里的时候,看见伏黑站在房顶遭受四次冲击的那个房子下面,在跟着小和尚一起拿瓦片补房顶,他上半身没穿衣服,汗水在阳光下闪光,我和他说我周六放假了,背着我妈来看看你,他点点头,没有和小和尚一起爬梯子,自己从屋顶跳下来,对我笑笑:
“正好,我今天补完房顶就回去了。”
轻轻松松又提起一提瓦片,爬了上去。
我蹲在屋檐下,小和尚在底下捡着稻草和着泥,装了一桶,往上递,地上零零散散是从屋顶摘下的碎瓦。
他们修得太快了,等伏黑提着空桶跳下来的时候,午饭时间还没到,太阳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在亮着。
走之前,我拉着他的胳膊,看见他是完好无损的样子,干干净净的,像个在正常学校好好念书的高中生,但是不知道他走后,又会变成怎么样血淋淋的样子,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是和他告别。
他谁也带不走,钉崎简直要死了一样,半身焦也几次没气,所以是孤身回去的。
他想过带明显不对劲的我走,但是不知道和我爸谈了什么,他就放弃了,走之前忽然低下头,碰了碰我的脸:“谢谢你,白佳。”
他身上还带着一点汗,但是嘴唇是凉的,双眼也是颤抖的,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说明的悲伤和温柔。
他还记得告诉大和尚医疗的账单后面会结清的,大和尚很感动,可能是从我爸靠着日本禅院家买了房这件事,判断那边的家族都有钱,果然伏黑走后没一周,就有钱入账,结清了。
然后就和账单结清一样,我和那边的世界好像也两清了。
我跑着,眼前什么都没有,肺在重重地吸气,吐气,我冲到了终点,果然是第一名,舍友把外套披上我的肩膀,扶着我回了看台,大家都聚过来恭喜我,说我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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