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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报仇,连同你师父的债,也一并清算了吧!”喊着,手中已化出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狠狠插在了管书陶脚跟前。
“杀你?”管书陶抓住剑柄,踉跄着后移了两步,进而剑指冥夜辰,冷冷开口,“让我变成跟你一样冷血的人吗?”
“在我心里,大哥哥早已经死了,死在了我千岁生辰的前一个晚上。而你,你是冥夜辰,是杀我师父,将我关进葫芦里的恶人。”
“冥夜辰,我恨你!我恨你!”管书陶歇斯底里的大喊,“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再见亦如此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话音落下,那一身纯色无暇的素白长裙已被她持剑削去了衣袂一角。
布屑在风中翻飞,眼泪在脸上流淌,手中之剑亦脱离手掌,“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管书陶走了,亦如执扇走时一样决绝。
冥夜辰呆立原地,从始至终都未曾挪动过半分,好似这三界,从无他的安身之所,好似这世间,再无挂念他的人。
他苦心谋划了三千年的讨伐,到头来,却毫无用武之地,他苦苦寻觅了八万余年的至亲,到头来,依旧孑然一身。
———
每每想起冥夜辰,都是一种钝刀剜心的痛,管书陶手捂心口,难受得几乎喘不上气。
回苍擎峰这几日,管书陶都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小丫鬟叶儿,推掉了独孤皓的求见。
独孤皓每日都会在她门前站立许久,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守着她,候着她。
今日,管书陶难得打开了门,独孤皓眼里的欢喜,却在见到管书陶的那一刻,碎成了冰渣。
“你瘦了!”心有千言万语,但独孤皓不敢问,他在害怕,害怕知道自己心中至高无上的冥尊,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更害怕知道,自己心中所爱,爱的却是另一人。
“皓月哥哥,陶儿以后再也不胡闹了,再也不让你和爹爹担心了。”管书陶笑着,似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于无形之中,绽放着独一无二的美。
独孤皓看得如痴如醉,一时也不知作何回答,却见管书陶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脸颊:“皓月哥哥,陶儿已经长大了,你愿意娶我吗?”
心里五味杂陈,独孤皓猛地抽回手,愣愣地背过身去,他不知管书陶近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却也不想在她失意之时趁人之危,只道:“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委曲求全,只要你愿意,我永远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告诉我,皓月哥哥便是拼了命也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
“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想完成自己千岁时的心愿而已。”管书陶上前一步,从身后环住了他腰身,她将脸贴在他后背上,“皓月哥哥,你是我这三千年来,一直都想嫁的人,哪怕……”哪怕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哪怕是我认错了人。
真话堵在喉中,管书陶属实讲不下去了,她总觉得自己太傻,竟稀里糊涂当了执扇一千年的替身,当了冥夜辰一千年的假妹妹。
可孤独皓呢,自己又何尝不是将他当成了冥夜辰的替身?
现在自己心碎了,受伤了,便能理所当然践踏皓月哥哥的真心,用他的一生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缺憾吗?
这样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卑鄙自私的人?
管书陶扪心自问,突又松开独孤皓,摇了摇头:“皓月哥哥,你不必勉强自己,就当陶儿今日说了些胡话,我们以后,还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妹。”
“如果我说,我不愿只做你哥哥呢?”孤独皓转身,揽她入怀,“做你的夫君,并非是我三千年来的心愿,却是我此时此刻,最最期待向往之事。陶儿,你若愿嫁,我必正娶,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的身边,都只有你!”
罢了!趁人之危便趁人之危吧!
罢了!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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