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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捧着碗红薯粥,大口大口的喝着。说是粥,倒不如说是水。总共就两块红薯,外加十几粒米。即便如此,也令诸多黔首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地上铺着张简陋的羊皮地图。
实际上,河东此次灾情很严重。
前任郡守上报时刻意隐瞒了消息。
因为怕担责,所以不敢说。
一车车的粮食运至城内。
令诸多黔首看到了活的希望。
运送时英布不慎将粮食洒在地上,立马就被秦牛这大嗓门一顿喷。
“你这夯货!”秦牛走上前来,骂骂咧咧道:“连这些粟米都扛不动,要你有什么用?虽说要运来十万石粮食,也不该这么个浪费法!”
“布知错,布现在就把粟米捡起来。”
“捡个皮。”
秦牛双手叉腰,直接挥手。
“这些粟米都进水生霉,还能给黔首吃?要是吃出问题来,你负不负责?告诉你,咱现在不缺粮食。小草现在还以石卅钱的价钱收购粮食,刚才郡丞也答应开仓卖粮,也不差这口吃的咧。”
不光灾民听到,连带很多人也都听到。
要运十万石粮食过来?!
看着连绵不绝的运粮车队,再看看豪横的秦牛,不知多少人傻了眼。
陈平见状只是苦笑。
秦牛可真是够浮夸的。
不过,有效果就行。
他没闲着,侯生与韩终也带着些医卜为人看病。忙的是团团转,就没闲下来过。发生洪涝后,不知多少人受了伤。有的被巨石砸中,有的被倒塌的房屋砸中,还有的摔了下来……
“秦君陈君大恩大德,吾等永生难忘!”
有衣衫褴褛的黔首拖家带口来拜谢。
时隔近一个月,他们是终于吃上口热乎饭。
虽然是稀得不能再稀粥,却也够了……
“不必谢我们。”
陈平起身将他们搀扶起来,语重心长道:“汝等切记,此次赈灾为上开恩,吾等也只是惟上是从。包括这些粮食,大部分皆是出自咸阳仓。要谢,那也是谢皇帝恩泽。”
黔首们面面相觑,茫然点头。
他们不懂,陈平却是心知肚明。秦草出身不好,此次前来赈灾已是冒险。要是再打着自个的旗号,那是想要做什么?
是收买人心,还是要如何?
所以,他们得打着皇帝的旗号。
再不济,那也得说是长公子授意。
真要出了事,那就是长公子顶着。
皇帝生性多疑,自高渐离被诛后,终身不复近诸侯之人。秦草本为燕人,做起事来还是低调些的好。有时候名气太高,未必就是桩好事。哪怕皇帝不在意,为臣者也当反躬自省。想想王翦的所作所为,也就明白了。
“陈君,接下来当如何?”
“依计行事便可。”陈平神情淡然,“另外,还望蒯公找人将这些粮食运至各县乡,再交由官吏去分。还有,秦君欲要在此修造纸坊与茶坊,需要不少人手。凡为秦君做事,除开每日两餐饭外,还能得六钱。”
“明白。”
蒯剑颔首点头。
作为郡丞,他爵至十一级右庶长。不论官职爵位都能把陈平按在地上摩擦,就是秦草来了都得恭敬作揖。
但是,秦草属于是京官。从古至今都有个说法,那就是京官大三级。这话虽然夸张了些,却也能从中看出京官的优势。
秦草老早就想过要扩大买卖,只不过,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恰逢河东洪涝,又无多少岗位供灾民谋生,于是就想了这么出。除开陈平说的,其他工坊也能慢慢搞起来。
最起码,现在可以先修起来。
特别是造纸坊,秦草听秦干提起过。说是草纸其实在南郡各地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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