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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惆怅地搁下了手里的白粥,望着元吉。
“顾再青早就死了,而留下的商贾却将当年的生意暗自保留运作。”陈金裘看元吉神情异样,不免话语也略显尴尬,“我从名册上留了些名字,都是当年和顾再青同流合污的可疑之人。所以,呵呵……”
陈金裘看向居坐在两人一侧的白衣,白衣明白他不好开口,便用纸扇如往常那般点在元吉的肩上。
他轻笑着说:“所以三爷想让你陪他一道去见见人。”
“把手拿开。”守在门前的聚龙帮混混瞪着白衣的手,“咱元爷的肩膀是你碰的?”
白衣闻言收敛了笑,他撇了混混一眼,然后转向元吉,说:“这人是?”
“高城派给我的人手。”元吉冷漠地撇了混混一眼,“去外头站着,闭嘴。”
他眼神似剑,混混见了顿时收起嚣张地模样,恭顺地跨出雅间,连带门也关上了。
白衣恢复笑意,说:“你如今身份地位不同了。不说这外九城四大街,就是这烟云阁里里外外走进走出的世家公子,见了你都要恭敬地称你一声元爷。瞧着,哼。气派呀。”
他似在说笑,江果便顺着话搭腔,说:“可不是,呵呵。崇都之乱,元吉救驾有功,皇帝还特地在御书房接见他呢。赐了牌子给了官职,可元吉不要。瞧瞧,现在连皇帝也巴结……”
元吉看过来了,那眸子像是含着终年不化的雪,盯着江果令她胆战心惊地越说越小声。
她张了张嘴,话语化作无声。她担忧元吉的喜怒哀乐,更怕惹元吉不高兴。她刚才只是想炫耀,但本意是想逗元吉笑。
但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种做错事、说错话的感觉。但她不知道到底说错了什么,便在慌乱的鼻息里缓缓地垂下头,不敢在说下去了。
元吉看向陈金裘,冷声说:“那些商贾在崇都?”
“多亏白衣派人查过以后才知道的。”陈金裘察言观色的功夫已愈发纯熟,笑的神态憨厚,“原本查出来这人是在盘州。后来仔细一查,这人原来是窝藏在崇都做领头羊,底下的人手都在盘州和通州。不过这些商贾的虚实还未查清。毕竟,人有一张皮,变了样,别人在怎么看也看不穿这皮里面的心到底是什么样。”
“通州的粮仓大多应当都是商贾们的,而盘州的盐铁也还在私贩。”白衣用纸扇轻敲手心,“这些日,满红关的铺子传了消息,红山马道上的商贾多了不少,货车被查出盐铁的更不在少数。这些货,都在往关外偷运,换回来的都是珠宝黄金。”
元吉饮了一大口酒,随即说:“黄金很多?运往何处?”
“很多,从北境运往崇都,有一部分已经运往通州和盘州,但大部分都还在崇都。”白衣肯定地说,“红山马道直通崇都,货车要想走山路根本不可能。这些商贾很小心,先运进崇都,然后分批运往两州。藏黄金的地点也诸多不一。”
元吉不疾不徐地问:“三爷要向这些商贾赊账买粮?”
陈金裘听出他留有下文,便老实点头,说:“是。”
元吉转向白衣,似在确认:“主事的商贾都在崇都,且,地点你都知道?”
白衣纸扇一敲掌心,微微一握,说:“是。”
“陈三爷,横天的案子是封卷了,顾再青的案子如是。”元吉从矮案上抄起酒壶,“这些商贾如若和当年天贪之案有牵涉瓜葛,按照律法,该当如何?”
陈金裘沉吟着说:“这个自然算作顾再青同党余孽,需立案纠察。”
元吉侧首看他,说:“那么,当务之急,三爷要还晋王的情,首要需先赊账买粮。”
陈金裘点头,说:“对,买粮之事刻不容缓,整个夏季的粮,两州、满红关。目前只有他们能给的出。”
“好。”元吉指尖揉着壶耳,“此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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