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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域。
室外的空气过于寒冷,赵雪亭一身戎装,像是一抹染血的流光直冲军阵。
她饶了远路,整整耽搁了两日才追上洪蕊初带着的大部队。
勒停马,她将鞭子甩到副官手中,撩开帐篷进去直问,“有什么发现?”
洪蕊初扫了眼她身上被染出点点暗色红梅的朱色披风,“路上和人起冲突了?谁的人?”
“我这边很太平,安静得不正常,霍广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出去的探子一个回来的都没有。”
“同这边的九幽也联系过,沐无许带着人失联了,上一次和九幽的传信人联系是在半个月前。”
“我们自己的人联系不上,该是出事了,这里毕竟是草原,我的手伸不了这么长。”
“从前留守在这边的人我也问过,一个月前霍广部下的亲兵还曾进攻过。”
“他手下有个被认为是草原之神眷顾的人,这人在三个多月前入永安城寻方有仪下落时被方苏叶摆了一道,还误打误撞的打乱了霍广另外的部署。”
“他被赎回去后,原先以他为荣的那些霍广的亲眷,都曾频繁来这条线上骚扰过。大约一个月前,这群人消停了。”
说话间,原先接了马鞭的那位副官已经让人打着热水进门了。
赵雪亭洗了把脸,又将手上的血液清洗干净,这才卸下身上的兵器,将那把磨钝的长枪和卷边的长刀一并丢出。
“不快了,换套备用的过来。”
“是。”
那人见怪不怪,捧着两把兵器转身出了帘子,只是在出去时多问了句,“将军还要热水吗?身上的盔甲要换吗?”
“能撑阵子,先准备吧!我怕是得多出去几趟。”
赵雪亭擦着手,摸了摸脸,这才想起少了什么。
“面具也碎了。”
“是。”
直到人出去了,洪蕊初才焦急地问,“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
赵雪亭晦气的扫了他一眼,低语着,“你还要大点声吗?让所有人都听到。”
“今夜我出去,告诉我地方。”洪蕊初低着头,恳求道,“我受伤总可以了吧?”
“呵。”赵雪亭忽然笑了,她一把捏住洪蕊初的脖子,“长大了,不听话了。”
洪蕊初感受着脖颈上收紧的力,平静的闭上了眼。
那抽搐着的眼皮和唇角,以及涨红色的脸无一不在表明他很不好受,可他却恍若未觉。
赵雪亭松了手,看着他落水狗似的跌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主,主子……”
洪蕊初难受地看着她,仍旧保持着摔倒时的姿态。
“我不是让你回京的吗?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以为我不会跟你计较?”
“咳。”洪蕊初咳了声,喉咙有些发痒,“我不想让你死。”
“你死了,我也没有活路,我不过是个人人可欺的太监。”
“就算你让我成了骁阳军的军师,可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仍旧看不上我,他们畏我不过是怕你动杀念,私下里骂我的声音并不曾少过。”
“我很知足,我有这世上最好的主子,你教会了我很多,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没了你的我什么也不是!”
他睫毛轻颤,“我看出来了,这次出来你没打算回去。”
“那是主子的私事,我无权过问。”
他倔强的抬起头来,望着赵雪亭。
“你那么要强,在京城也没个真朋友,我要是陪你一起死,黄泉路上总能给你解闷吧?”
赵雪亭坐在他身侧的毛毡上,自洪蕊初开口说话后她便一直木着脸。
以至于洪蕊初说完之后心跳都在不觉间跳慢了半拍,“主,主子……”
赵雪亭一把推开他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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