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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苏叶怎么会死？
裴川站在人流中，恍惚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那辆拖着棺木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两边都是哭嚎的亲眷，他们泪流满面，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悲伤。
“关城门！”
段六奇喊了一嗓子，“往后三日，城内只准进不准出！”
“黑风寨寨主为疆域探子，贴布告，告诉所有人，若是发现他的足迹，都可到巡城司来领赏。”
段六奇的嗓音雄厚，声音不大，却准确无误的传进了来凑热闹的人耳朵里。
再联想到这由段六奇亲自护送回来的棺木，城中人不由得猜忌起方苏叶的真正死因来。
从前，方苏叶就有买卖疆域之人的习惯。
她怕不是得罪了人，让人跑到庄子上给灭了吧？
一时间，城内唏嘘声无数。
有感慨的，有忧虑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你是进去的还是出去的？要是离开请快点。”
守城的士兵望着神情呆滞的裴川，不耐烦道，“没听段大人说吗？得关城门了。”
“你要是明日还进来，我明日再放你，去去去，别耽误我做事。”
那士兵抹了把眼泪，“多好的人啊！就这么走了。”
“你哭什么？”
裴川再一次品尝到了失控的滋味。
方苏叶何许人也？
不过是从庄家村走出来的黄毛丫头，即使有方有仪之女的身份在，也不过是个被养废的孩子。
那些传到京城去的流言他从未当真，只以为这是留守在方苏叶身边的耳目露出了马甲，弄出来钓鱼的动静罢了。
可现在……
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一个守城的小将竟然会为方苏叶而哭。
这很不寻常。
“没听见段大人说吗？方小姐死了。”
“方小姐？”
方苏叶是小姐身份不假，但没人真拿她当小姐过……
“是啊！方苏叶，方小姐，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年纪轻轻就没了？”
“你认识她？”
“我怎么不认识？她叫方苏叶，是个命苦的姑娘！”
不只是和裴川说话的士兵，其他人也看向了这边，“平日里和咱们关系最好了，经常夜里进城出城，怕耽误了我们休息，还会送些吃的过来。”
“夜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人警惕了起来。
先前段六奇离开的时候便说过，黑风寨的寨主逃了。
他没说是否有内应，不过段六奇带了那么多人出去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这都没将人捉住，必然是有内应在的。
这人，对永安城一窍不知，看起来很可疑啊！
“京城来的。”
裴川望着这群就要对自己拔刀相向的人，掏出了一块令牌，“来这办事的。”
守城的看到那块牌子这才打消了顾虑，“钦差大人？怎么一个人来呢？您就不怕和上次的太子一样下场？”
“队伍在后面，来得低调，路上是有些波澜。”
裴川并未做过多解释，点到即止后才继续先前的话，“说说吧！她为什么经常在夜里进出？”
“抓贼。”
那人说，“自从方小姐到城里来住了，城内都没什么事可以管了。”
旁人又道，“方小姐那一大家子需要住的院子有些大，人多开销也大，她缺钱，经常出去抓老鼠。”
“老鼠？”裴川皱着眉。
他认识的方苏叶胆子小，见了他都会躲在门后，等人走了才敢出来同他说话。
那么弱小的一个姑娘养了一大家子人？
为了贴补家用而出去抓老鼠？
养的一大家子是在棺材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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