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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年前,有一位老药农经常在深山老林里出没,这条崎岖山径的每一处,都留下了他的脚印。那时候,以辛家堡为根据地的我条山游击队,神出鬼没地袭击盘踞在沂河市的日伪军,情报都是由这位老交通送给游击队的。
在一次残酷的战斗中,由于叛徒的告密,老交通被日伪军速捕并杀害了。条山游击队高政委收养了老交通的遗孤……
四十余年弹指一瞬间,当年的高政委,已是省委副书记。老交通的儿子,也成为一厂之主了。
然而,烈士的遗孤并未继承父亲的革命遗志。他凭借自己和高副书记这点特殊关系,竟在沂河市胡做非为起来。
如果老交通的英灵在九泉之下有知的话,该做何设想呢?如果高副书记知道了烈士的遗孤,已经堕落成了犯罪分子,又该怎样痛心呢!
此时雾已散去,红艳艳的秋阳下,鹰愁岭高耸入云,遮天蔽日,愈发显得郁郁苍苍,寒气逼人。
鹰愁岭和钟裕华站立的这座峰峦,隔着一道万丈深渊,一根独木桥横亘其间,谷底云缠雾绕,隐隐传来隆隆响声。
钟裕华一手抓紧从悬崖上垂下来的葛藤。探脚猛地在独木上一跺脚,只听喀嚓一声,两截断裂了朽木,轻飘飘地坠入了谷底,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目测了峡谷两岸之间的距离,抻了抻葛藤,确信它能负荷自己的体重后,侧退了几步,接着突然加速助跑,借葛藤的弹力猛地一跃,只觉飕的一下象驾了云,等清醒过来时,双脚已经牢牢地落在对岸的山岩上了。
钟裕华在岩石旁俯瞰辛家堡时,已是早饭以后时分了。正在这时,他看见南珊骑着摩托从村里出来了,朝盘山公路飞驰而去。
过了一会儿,高仰全他们也离开了辛家堡。
他们果然到这儿来了!可他们到这儿来干什么?是追捕我?还是找辛师傅“取证”呢?
钟裕华望着公路上渐渐消散的烟尘,直到确信他们已经走远了,他才下了山,向辛家堡走去。
列车沐浴着艳丽的朝霞,在北国的原野上疾驰。
经过一夜休息,车厢里的沉默和困顿的气氛一扫而空。新的一天旅途生活又开始了。车厢的端,钟裕华却背向过道,头埋在怀里,似乎还在酣睡,身子随着列车的震动而摇晃。
昨天早上,他一进辛清明的家,辛师傅的儿媳妇秀花就把门关了,说:“爸爸临终前还一直念叨你哩。快进屋吧,妈妈刚才还为你担心呢。”
屋内,辛清明的遗像前,供着两盘水果,代做香炉的茶杯里插着三根香,缭绕着袅袅青烟。钟裕华对着遣像深深地鞠了三个躬,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这时,秀花已经叫醒了卧病在床、刚刚入睡的婆婆。一个多月前,辛大妈还红光满面的,现在却头发花白,满面青黄,目光也呆滞了。她靠在被摞上,眼泪花花地攥紧了钟裕华的手。
“裕华,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没碰上他们吧?刚才来了个女的,说是记者,问你来过这儿没有,还问起厂里好多事儿。俺娘俩好容易打发走了她,公安局的人又来了。那高个子立眉瞪眼的,问你大伯给家里留下什么东西没有,还说不交出来,就要拿俺娘俩治罪。”
辛大妈唠叨着,皱纹纵横的脸上淌下两行浑浊的泪水。
“你大伯一生胆小怕事,他从来没坑害过人,可他……”
说着,她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大妈,你老人家可要顶住啊!”钟裕华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有喃喃地说,“大妈,身体要紧……”
“妈,你不是有话要对裕华哥说吗?他现在……”
秀花见婆婆伤心的样子,忙扭转了话题。
“对,对!你看我……”辛大妈擦了眼泪,待情绪平静下来,款款地讲了起来。
一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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