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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刘妈往日也是个踩低捧高的,此时却莫名不敢直视宣朝歌的眼,只能唯唯诺诺地求道,“您大人有大量,先放开孙少爷罢。”
宣朝歌移开鞋底,高跟鞋在锦缎上留下了深刻的灰印。
秦安之被奶娘扶着爬起身,已经气得满脸通红,却是一扭头,直接向着宣朝歌撞去。
他在同龄人中壮得像一头小牛犊,向来行事莽撞又霸道。
第一次栽得这样凄惨,在一群下人面前颜面尽失。
女人的身材纤瘦,瞧着柔弱得不堪一击,动手时却迅速得仿佛练家子。
秦安之手短腿短,不仅没能接近对方,反而进退两难,连逃脱也做不到。
宣朝歌扼住了他的咽喉,瘦削细白的手指掐入他虚胖的皮肉中,令他只能挣扎着踮起脚来。
随后在他恐惧的目光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她的手腕单薄,力气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大,秦安之呜咽着胡乱抓挠她的手臂,她连指尖都没有动一下。
“其他账,以后再同你们慢慢算。”
宣朝歌美艳的桃花眼中都是阴森的厉色,慢条斯理地说完,像扔垃圾似地将小胖子扔了出去。
刘妈满面见了鬼似的惊恐,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赶忙去把秦安之扶了起来。
“哇——”
小胖子一度以为自己会被宣朝歌弄死,已经崩溃了,哭得一脸鼻涕眼泪,五官挤作一团。
宣朝歌走到秦安则面前,牵起他手时,他还在发愣。
小孩抬起眼,剔透的眼瞳映着残阳的光线,出乎意料的纯粹,声音闷闷地叫道:“母亲。”
他眉骨上的淤青已经肿起,脸颊上印着受力后的红痕,眼神却不再像斗狠的小狼,反而更像一只流浪猫。
犹豫迟疑,小心翼翼。
女人柔软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脸侧,神情冷极,眼底的神情却复杂难明,怒气显而易见并非针对他。
“愿意跟我走么?”她问。
年龄很小的时候,秦安则已经与生母分开,性情也仿佛继承了秦铎那样的理智冷淡,很是老成,并不会因为分别而失态。
此时秦安则的小手攥紧了些,没有说话,但直直地看着她,答案不言而喻。
他并不知为何,平时那些在朝歌面前趾高气扬的人,今日看见她脾气发作,却也不敢于违抗。
像是都才想起她嫁的是秦家一脉最有权势的人。
其实只是人善被人欺。
宣朝歌牵着小孩软软的小手,目不斜视往院落中的正门走。
这一院的烂摊子,秦家帅府的当家主母稍后到来,必定会大发雷霆。
佣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疾走几步,大着胆子道:“少奶奶,您暂且留步。”
黄昏的光落在女人身上,绸缎旗袍的光泽犹如水银,勾勒出祸水般的身材曲线。
她漫不经心,清冷的眉目却显示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森寒,佣人登时瑟缩地低下眼。
“上将还在门口等着接则哥儿。”宣朝歌轻描淡写问道,“你们谁去一趟,将此事告诉他?”
没人做声。
有秦铎的威严在,即便廖清雅本人在场,都未必敢拦。
虽然几个孩童间的龃龉他们都有目共睹,但作为下人,他们只能独善其身,保护好几位受重视的小少爷便是。..
有宣朝歌放下的话在,他们大可将让朝歌离开解释为奉了上将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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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帅府院落间的走廊上,小孩走得稍慢,宣朝歌便放慢了步子,低声问:“要抱吗?”
秦安则严肃地摇摇头。
他已经六岁了。
是大孩子。
此地不宜久留,宣朝歌暂且没有问来龙去脉。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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