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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隔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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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张庸(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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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

    毡帐外传来一阵阵古怪的鸟叫,这是湘州独有咕咕鸟的叫声。

    阿容睁开眼,看了一眼身侧熟睡的赫兰然,小心翼翼下塌。

    她拿起披风和灯笼就往帐外走去,外面的圆月西垂,正是寅时三刻,人最困顿的时候。

    张庸没拿灯笼,整个人缩在阴影里,就算阿容胆子大,也有点吓着。

    两人默不作声,对视一眼后,张庸转身,阿容则慢步跟上。

    绕过几个营帐,张庸将她领到了一个下坡后面。

    这里堆着一些牛羊马粪,虽然味道不浓,但堆多了,淡淡的发酵味还是有点醉人。

    张庸见环境安全,便含泪揖礼:“阿容姑娘。”

    阿容忙扶住他,几日不见,张庸这张平凡的脸上终于有了较为鲜明的特质,那就是愁苦。

    那眉头沟壑,脸上颧骨,一个比一个突出。

    “张管事,您怎会在这里?”

    自打王仪来姑臧,她就没再见到张庸。

    随后献马一事暴露,她以为张庸所犯之事重大,所以被王仪管控得很严格。

    没想到,这人居然在禺知。

    “唉,时运不济,别提了。”

    阿容想起这献马一事还有她在后头使劲推拉拖拽,愧疚万分道:

    “我亦有愧,当初着急救李六,便让人向大公子告发您献马一事,原以为不算大的罪过,但没想到,公子竟然如此看重此事。”

    说着,就要俯身下跪。

    “是阿容忘却管事往日厚待,对不住您。”

    这事张庸早听说过,他也知道阿容此举是想让王仪出手保下李六。

    但理解和心寒是两回事。

    想当年他掌管马场,放她和李六两个小年轻天天工作时间去约会,多么厚道体贴的上司。

    转而就被捅了刀子,心里还是很愤然的。

    虽然没捅刀子之前他就知道事情兜不住,提前跑了。

    如今听阿容情真意切的道歉,心里的愤然淡了一丢丢,因此也着急扶住她。

    “跟你无关,是我自己犯了大罪。”

    阿容便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哽咽道:“管事大度,阿容更无地自容了。”

    叙完旧后,她就开始拐弯抹角地打听消息:“管事,大公子手段非凡,您躲在禺知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我并非要躲……”

    张庸纠结了一会儿,叹气道:“阿容,我命不久矣,来禺知是为了挣一线生机。”

    阿容大吃一惊,无视张庸苍老十几岁的变化,诧异道:“怎会?我观管事嗯……神采不减当年,怎会是病重之相?”

    “我这不是病,而是诅咒。”

    “啊?要不我们还是多找找大夫吧。”

    中蛊都比诅咒听着靠谱啊。

    “你不知,这草原上诸多秘密,每个部落信奉的真神自有他神秘非凡之处,岂是世俗凡医能解。”

    张庸在阿容印象中是个沉稳实干的人,他如此忌惮这诅咒,恐怕也不仅是受到口头威胁。

    “这诅咒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这诅咒伴随我长达三年之久,约隔三十日发作一次,每次发作的我都会陷入沉睡,除了有呼吸,与死人无异,谁也叫不醒。”

    张庸后怕道:“若不服用药物,我真的会睡死过去。”

    “也是因那时起,我换上了严重的失眠症,生怕哪次稍不留神,一睡不起,我远在湘州的夫人要如何活。”

    想到美妻,张庸真落了泪。

    “阿容,你不知道,我苦啊,我家是王氏的佃农,当初老父重病在床,我是家里的老幺,为了挣药钱,便主动跟着家主来岐州打拼。”

    “因为那时边关战争初歇,我不敢带婉娘来受苦,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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