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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繁被请进了门,陈府大门再次阖上。
这时候陈府上下的人正在用晚饭,陈繁和香菱在廊下听着,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姨娘赵氏所出之子是庶长子,府中又无嫡子,而他,和陈繁是同年所生。
陈鹏贵与赵氏早就勾搭成女干。
陈繁在那小厮要敲门时抬手制止,又听了会儿,没有母亲的声音,便伸了脚,踹开了门。
屋里的人被这声踹门声惊扰,陈鹏贵毕竟是男人,又是见过些世面的,且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第一反应也不是其他人那般惊恐,而是大手拍了桌子,一声怒吼:“何人撒野!”
请着陈繁进门的小厮立刻大退两步跪到一边去。
他就是个看门的,在哪位主子面前也不得青眼,自然了,也不至于会让哪位主子见而生厌。
大小姐,不,如今的陈贵人,明显是要以天家人的身份回府扬眉吐气的,他可得躲一边去,免得遭受池鱼之灾。
陈鹏贵震怒之下,陈繁与香菱依旧未做回应。
香菱眼瞅着他腮上的肉因为怒气颤抖,才有了动作。
她伺候着把陈繁的帏帽解了下来。
陈繁此番打扮华丽张扬,朱唇粉面,眉毛挑起,发髻间斜插一支水头极好的翡翠发簪,身上的料子发光。
陈老太太,连带着赵姨娘,甚至是陈鹏贵,一时半会儿竟都无法言语。
这不是他们印象中的陈繁。
从前的陈繁,不施粉黛,温柔似栀子,柔弱似茉莉,好像怎么对待都不会生气,轻轻摆弄一下就要凋落。
香菱面露不耐,道:“陈大人家规矩好,见了宫中贵人,都不知道要行礼问的吗?”
陈鹏贵最先反应过来,脸上刚露出笑,讨好的意味还不明显,香菱马上喝道:“见了贵人不跪下请安,回头贵人定要禀了万岁爷,治你们个不敬天家之罪!”
陈繁下巴微抬,面色如霜,与她的父亲目光接触了一瞬又挪开。
陈鹏贵看懂了她的眼神,她这是要受他们全家老小一跪。
陈鹏贵咬牙,然后跪了下来,“微臣给贵人请安。”
他都跪了,剩下的人便不得不跪。
陈老太太见众人都跪了,还握着筷子的手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来,头一点没晕。
倒不似从前装病喊痛让陈夫人终日侍奉汤药的时候了。
“小***”“赔钱货”还没骂出口,香菱便道:“哪里来的老妇,竟这般不知礼数!”
她被她的儿子拽住衣袖,拖着跪了下来。
陈繁低头看着跪了一地而没有抬头的人,心里很痛快。
孝比天大她不在乎,若真的只是因为受了他们一跪而遭到天打雷劈的责罚她也无所谓。
她觉得这一刻的痛快,比什么都重要。
香菱把陈鹏贵原本坐着的椅子从饭桌旁搬出来,挪到了陈繁跟前,陈繁坐下后,慢悠悠说了一句:“你们从前逼我入宫参选时,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也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她摸了摸手腕子上碧绿的翡翠镯子,接着道:“都起来吧,让父亲和祖母给我跪,总归是不合情,只是女儿孙女若是不受父亲和祖母这一拜,倒是不合尊卑有别的礼了。”
赵氏没忍住抬头看了陈繁一眼,陈繁似有所感,“多年不见,赵姨娘别来无恙。”
赵氏本来都站起来了,被陈繁的眼神儿一扫,竟是又不自觉的跪了下去。
陈繁轻笑一声,“姨娘如今丰腴,嗯,头上的宝石簪子也是极夺目的。”
陈鹏贵心里一紧,赶紧道:“贵人不要多想,赵氏是个眼皮子浅的,见您给夫人送回来的簪子样式华贵精巧,心里羡慕,她就寻了匠人做的。”
言下之意,他们可真的没有贪墨你送你母亲的物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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