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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牧眼里毛毛雨一样的雪，出人意料的下了三天，当雪停的时候，时间来到了幻星三六一二年。
他又恢复了数鸭子的修炼。这时肯扬不再陪着他，倒是祝搏海不放心，从城主那里调了一小支军队保护他。
天天跟寒水鸭呆在一起，李牧慢慢了解了它们的生活习性。寒水鸭生性胆小，喜欢成群结队出没，以水中鱼虫水草为食，善于游泳。
其中几个毛色亮丽，喜欢在鸭群中横冲直撞，调皮捣蛋的家伙，他甚至给它们起了名字。
鸭群对他的存在习以为常，即使李牧非常靠近河岸它们也不会像当初那样惊慌地飞走，有时还有几只雏鸭扑腾扑腾地游过来，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他。
“唉，怎么又有小寒水鸭出生啊……难度又加大了。”李牧哀叹道。
啾啾……
一只小寒水鸭快乐地向他叫了两声，然后打着旋儿游走了。
“真羡慕你……”李牧被它的快乐感染，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抱怨归抱怨，修炼还要继续，他做事的态度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认真做。
每天数鸭子，李牧也逐渐摸索出一套方法。第一个方法是分区，这些寒水鸭看似随意地聚集在一起，实际上它们之间也是有等级和团体存在的。
有十几二十几个的小群落，也有上百只的大群落，每个群落中有一只“头鸭”，群落成员一般不会在另一个群落长时间逗留。
第二个方法是记住鸟的特征。初一看去，这些寒水鸭都长得一个样子，但熟悉以后会发现它们不但个体大小存在差异，身上的花纹也各有特点。
就像人的掌纹一样，寒水鸭身上的花纹也是独一无二的。不过想分辨出这些花纹的不同，需要有过人的眼力。
李牧为每个群落的头鸭编号，光记忆这数百个群落头鸭和编号的对应关系就花了半个月的时间。
第三个方法是提高计数速度，也是李牧正在练习的方向。
这些寒水鸭并非一动不动，也不像瓦片那样有规则地排列，只有一眼数出一大块区域中的几十上百只寒水鸭的数量才有可能完成这近似不可能的任务。
想通了这一点，李牧隐约明白了肯扬让他练这门功法的真意。
如果他能在数息之间数出近万只寒水鸭的数量，那么他的眼力、洞察力将会提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应用在对战中，对手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今天有一场比武，一起去观摩学习一下。”就在李牧准备出城的时候，祝搏海和法考一起找到李牧对他说道。
“可是，我还要数鸭子。”说着，李牧看了一眼不远处肯扬的背影。
祝搏海撇嘴道：“数个蛋的……”
法考赶忙扯了扯他的衣襟，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又对李牧道：“邻省的曲阳武盟来我们这里交流访问，双方都派出杰出的年轻武者比试。机会难得，我们跟肯扬大人说了，特批你今天不用数鸭子了。”
祝搏海“哼”了一声，显然对肯扬让李牧数鸭子的做法非常不满。
河洛省与长谷省相邻，曲阳武盟是河洛省排名第二的武盟，下辖四城，此次来访的是曲阳武盟在兴川城的分盟。
校场上，天通武盟的旗帜在融融冬日下迎风摆动。
初级弟子和中级弟子，加上各班的教习共一百多人，都围坐在擂台下面观看。
李牧和三位师父一起坐在校场北面的看台上，肯扬不喜欢抛头露面，四个人坐在看台角落处，不是特别留意的话几乎注意不到他们。
曲阳武盟一行四人，两位年长者和两名弟子，弟子一大一小，大的那个约莫二十四五岁，小的只有十四五岁模样。
天通武盟与曲阳武盟分属两省，没有直接利害关系，每年都会派青年武者相互切磋。
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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