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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扬让祝搏海提供一辆晶动车和一名车夫，带着他和李牧出城。
知道今天要开始新的学习，李牧非常期待。
来到城郊，登上一座长满紫荆树的小山包，肯扬对李牧道：“你知道寒水鸭吗？”
“知道啊，梅苑的招牌菜，味道好极了。”李牧舔了下嘴唇道。
肯扬深吸了一口气，拉长声音道：“不是盐水鸭，是寒——水鸭！”
李牧道：“寒水鸭？不知道。”
两人说着话，登上小山包，眼前出现一个大大的湖泊。湖中游荡着成群的水鸟、野鸭、鹈鹕、燕鸥和很多李牧叫不出名字的水禽。
“这个湖的名字叫雁鸣湖，植被丰富，气候适宜，又没有凶猛的天敌，很多水生鸟类都选择在这里过冬。你看……”
肯扬指着近处聚在一起，长得像野鸭，但比野鸭小，嘴巴扁且短，全身灰色脖子上一圈淡白色毛的鸟，说道：“这些鸟叫寒水鸭，来自大陆极北的普索国。每年十一月来此，一直到来年四月它们都在这里过冬。”
这些鸟浑身毛茸茸的，长得像小鸡，不时扎进水里，只露出一截小屁|股在上面。一会儿又扇起翅膀，啪啪啪地拍打水面，起飞后在身后留下一串串的白色的水花。
李牧没说话，看着乌压压成千上万只寒水鸭，心里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果然，肯扬开口说道：“瓦片数得再多，终究是死物！数数这些寒水鸭的数量——在明年它们飞走之前。”
“你……”李牧想断然拒绝，但记起当初认师父的时候亲口答应教什么就练什么，还不打半点折扣，只好把即将出口的话吞了回去，脸上作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师父，你说教我刀枪不入法，这跟我数这些寒水鸭有什么关系啊？”
“你要是不想学我也不勉强你，我教你一门简单易学，威力极大……”
“不要再说了，我数！”李牧狂吼着打断肯扬的话，看见肯扬脸上露出浑不在意的笑容，只觉得胸中憋着一口恶气无处发泄，转身飞起一脚踢断一颗半人高的紫荆，惊起河边数百只寒水鸭，扑棱棱地飞走了。
肯扬不理他如何发泄，交待完就走了，留下李牧一个人坐在山坡上，怔怔地出神。
在极地的时候，五位长老对他的训练不可谓不残酷，但李牧都能忍受，因为他觉得那些训练有效。
像现在这个什么刀枪不入法，不但看不出对武技有任何帮助，而且看不到希望，他真的忍快受不了了。
“这得有多少只寒水鸭？要不我天天在这儿呆着，等过几个月随便报个数给他算了。”
李牧下意识地想道，转念又想：“这会不会真是一门功法呢？万一我错过了岂不可惜？”
“不会的。如果真是一门功法，我不信有人能练成。这些寒水鸭长得都一个鸟样子，又不停地游动，还很不老实地钻进水里，鬼才数得出来呢！”
“你当初数瓦片的时候不也觉得很难吗？世人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别练了，就算练成了又能怎样？难道敌人长着几百只手脚吗？”
“练吧，手眼身法步，眼可是排在第二位的。”
咬紧牙关，多挨几鞭子，只为那二斤棉花，五尺好布。
“算了，再坚持下去吧！”李牧轻叹了口气。
当他真正尝试数野鸭的时候，才发觉之前数瓦片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数千只寒水鸭成群结队地河里游玩，有的一时兴起飞起来，有的突然一猛子扎到水底捕食，有的蹒跚着爬到岸边草丛中休息，甚至有的还在打架，完全无从下手。
李牧决定先选一小片区域来数寒鸭，这不但考验眼力，同时也考验记忆力。因为一旦有某只寒鸭出离这片区域，又有新的寒鸭进来，李牧首先要辨别进来的是不是原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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