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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五条悟很久以前就演示过这一招,那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掌握,我们两人险些和电线杆迎面撞上。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了,不知何时起,他学会了“苍”的精确控制。
黑洞级别的吸引力反向作用于自身,又因为无下限术式的保护,施术者连同其护翼下的人没有直接被撕碎为齑粉,五条悟带着我轻巧落地,敲响了硝子的房门。
我可以想象眼前的一幕一定让硝子非常震惊,她或许在午睡,或许刚起,还穿着睡裙,绝不可能想过会看到血淋淋的同级生。因为她甚至没有说话,门开后我只听到她抽了一声凉气。
看不见,全身都很痛,眼睛尤其。硝子用酒精棉球擦拭我面颊上的血污,路过左眼时有明显的停顿。
“那我把凛凛留在这儿了?我要去找杰。”五条悟出声。
“你怎么还没走?”我抓着凳子的边缘差点蹿起来,但被硝子一把按了回去。
“去,”她说,听上去分外冷静,“如果夏油也受伤了的话,叫他不要死,撑着自己回来找我。”
“嗯哼。”五条悟轻挑地回应,根本听不出来严肃性,好像事态没有一度发展到敌人单枪匹马血洗高专。
硝子扔了什么东西给他,“擦擦,你好像脖子断过一次似的。”
“是哦。”他笑道。
门扉发出猛烈的撞击声,他在一瞬间消失了。
硝子重新按住我的肩膀,不一会儿又捧住我的脸颊。
“凛凛,”她说,“这不是反转术式能治愈的伤,我只能促进恢复,做不到时光倒流。”
“我知道,”我抬手贴住她的手背,“我要瞎了。”
“也不一定,”她试图安慰我,“如果现在去医院的话……”
我实在是忍不住,笑了一声,觉得很荒谬。
医院都诊治不好的致命伤,通常在硝子手下易如反掌,原来也有咒术做不到而只能靠人类的事。
“差不多就好了,没有流血了,我也不感觉痛了,”我摸索着想站起来,“硝子能不能弄个绷带什么的先给我缠上,有点光敏感。”
“你还要去哪儿?天大的事情他们两个不是都已经去解决了吗!”
我怔了一下。
硝子的语气很少这么严厉,她好像比我们大多数人都要看得开,常常会有一种漠不关心的慵懒。只不过,真的不关心吗?
她拿来一卷纱布,一边替我缠在眼上,一边说:“行吧,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
我简略讲述了自己参与到的部分,然后硝子给夜蛾老师打了电话,回头看见盲人摸象,一言不发地握住了我的手。
“你非要参与吗,哪怕什么也做不了?”牵着我往外走的时候,她开口质问。
“如果错过了,才是什么都做不了吧,”我轻声回答,抓紧了她的掌心,“硝子,其实我很害怕……我怕看到夏油也死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硝子又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吐出来。
“在薨星宫,”她说,仿佛某种冷酷的幽默感,“老师说他们在执行护送“星浆体”的任务——星浆体,那是天元大人的祭品。”
原来如此,敌人的目标是天元,那个黑发的男人甚至拥有了某种能突破天元结界的杀手锏。
天元是日本咒术界的基石,术式为不死之身,当今没有活人目见过他,但因为他的存在,一切结界术都被加持,坚若磐石。高专的存在也是以他的存身处为核心展开的。对于我的同级生们来说,他们必须护送祭品到高专腹地,却在山门处与意料之外的敌人交锋,夏油杰带着重要的任务目标先走一步。
我粗略地估算时间,知道他没有可能不被追上,无论薨星宫在哪里。
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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