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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河以北看一看,那边的流民寨比咱们这边的可大多了,经常还有流民互相火拼的,你们也没少看热闹。没有了家园,人的命就跟喂马的草料一样贱。
咱们守的蹉跎堡如果败了,岱国人就能长驱直入,一直到郡府斛城的地都是岱国人的;斛城失守了,岱国人就能一直走到浩庭;浩庭失守了,咱们北海国没了,夏朝败了,咱们的妻儿老小就都是岱国人的奴隶,要被亡国灭种!岱国的王公贵族们,不但欺压本国的农奴,让他们上来送命,将来还要驱使咱们的妻儿,用他们的骨血去填咱们夏朝的护城河,祖宗们的血汗可就全都白费了!
这怎么可能的?祖宗们起兵的时候,手里没有一寸铁,脚下没有一分田,照样从岱贼手里救下了成百上千万的同胞,打得他们八十五年不敢过河。咱们现在手里有兵器,身上有甲胄,脚下有城墙,背后有百姓们补给。咱们只管去打,大王已经颁布了集结令,不日将发兵边县,咱们一直守到援军到来,日后推回界桥,到岱国地盘上打,封侯爵赏正在今日!
按照夏朝军律,临阵脱逃者斩,扰乱军心者斩,违背号令者斩。
杀轻卒者赐爵一级,绢一匹;
杀甲士、射士者赐爵两级,帛一匹;
杀旗头、骁骑者,赐爵三级,帛二匹,免赋终身;
斩敌校尉者,食邑千户;
斩敌将者,食邑二千五百户。”
屈辅声音洪亮,整个教场之内无人不愤慨,无人不振奋,无人不欢呼雀跃,誓要与敌军一决生死。
屈辅讲完,又在营中对众军侯、队率阐明了作战计划,言明如此如此行事,不得走漏。
晚秋时节,天黑得很快,屈辅再登上北城敌楼时,见北岸营火遍布,将整个界河都映得通亮,东西营寨绵延六七里,人声马嘶如同近在耳旁一般。屈辅估摸着对面能有四五万人,这样的规模已经超过了北海国全境的兵力了,一时想不通为什么岱国会将这里作为主攻方向。
敌楼上二十五声鼓响,屈辅定睛看时,见界桥上走来两骑,为首一人身穿白袍,没有着甲,背后一人手持节杖,二人正往东城门走来,似乎是前来谈判的使臣。屈辅让鼓吏击鼓传信,使城门放人进来,自己走下敌楼,命人将使节带去县府,自己也解了甲,带华耀前往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