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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忘我之境,疼痛感也减伤许多,她感觉自己似乎领悟到少许师父传授的焚影功法实质所在。
“焚影,在与忘愁,断愁,追随自然。”脑中响起师父的教诲。
她闭着双眼,只觉得任日月魂灵穿梭在体内,和真气交缠在一起,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在这个黑暗的房内,草昭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背后的弯刀受了她的感应,从双肩的伤口处慢慢渗出两道极其细小的火焰,一金一蓝,一点一点迁徙到刀柄,刀身,再至刀尖,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她调息了整整一天一夜,感觉自己已经排出一部分的软骨散,用力扯开双手,绳子果然裂开两半,只是用力时又再一次拉动了肩膀的伤口,疼的她龇牙咧嘴,哪有半分俏公子的模样。
待手脚都松了,她拔刀,顶着肩上的剧痛,聚力朝那木门一砍,木门顿时四分五裂,倒在了外头。
草昭才看清,这个木屋外是大片的白丁香林,出门时香气扑鼻而来。
“难怪小六找不到。”她脸色苍白,自嘲地笑道。
脸上突然有一丝冰凉,雨珠顺着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滑落,再沿着脖子流入肌肤,好一阵透心凉。
冬日原就够冷,下雨更是冷上加冷。
“哗啦——”
突然一声声响,草昭迅速躲进屋内,等了一阵却发现没人,原来是雨水沿着屋檐打在了屋外的木桶上,放眼望去,冬雨如千万条银丝沐浴在这月光下,轻飘飘地落在白丁香的花朵上,又俏皮地落入泥地,消失不见了。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猛。向外望去,只见天地间迷蒙蒙的一片。雨势急骤,声音就慷慨激越,如百马齐鸣,如万马奔腾。月光在白丁香的馥郁香气衬托下,显得更无暇。
可她没心情欣赏这些景色了,自己的体温已经比寻常还要低上许多,草昭试图从自己的肩膀取出那两根树枝,却发现足足两天,这树枝与自己的血肉有些长在一起,稍微拉动就是一阵剧痛,她不敢再折腾,要快些走出这片白丁香林。
她抽出一把弯刀,在自己的手臂重重地划了道大口,再封住伤口附近的穴道。
如果不封,这些血不过数秒就会被这里的温度凝成块,根本没办法流出去让小六闻到。
这片白丁香林的上空没有一点繁星,她只能瞎找一个方向笔直往前走,再垂着肩膀让鲜血流入泥地,顺着雨水在整片林子蔓延。
鲜血流的原来越多,雨水淋透了全身。而她的体温也逐渐失去控制,连走路都摇摆不定,可还没有走出这片林子,连条官道和房子都看不到。
意识开始涣散,草昭的感官都开始慢慢流失,她甚至都感受不到四肢的冰冷,只知道自己要赶快走出去。
泥地拖着稀释的血水,像溪水般缓缓地在纵横交错的白丁香树根间,一点一点被吸收。
含着花苞的白丁香也慢慢绽放,混着自己鲜血和这些丁香的香气,整个林子开始在她眼中变成了幻境,她怎么看到,阿早站在前方跟她招手呢。
草昭将刀插在地上,扶着它站稳了,摇摇头,阿早又不见了。
还没出去,不能倒下,她拼命地告诉自己,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外走。
那些白丁香盛开地更雀跃了,那些鲜血好像比任何养料还要滋润,一下子整片林子的丁香都开了,香气浓郁逼人,草昭没撑住,扶着刀跪在了泥地上。
眼前雨势变小,雾气却越来越浓,月亮好像个无情的旁观者,高高挂在那,那些白丁香上沾着雨露,勾勒出倒挂的月亮痕迹,她目乱睛迷,终于连人带刀,倒在了地上。
草昭是被疼醒的,罗涔双眼通红地坐在床边,抓着自己冰凉的手。
耳边毛茸茸的,小六窝在脸边一动不动。
她觉得全身好像被人塞进布袋打了几十棒,提不起一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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