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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了顿，抬眼望向宁戚。
宁戚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于是翠儿继续道：
“我当时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后来有一日，三小姐找到我，面色很不好看。她说让我装作无意告知五小姐，青花楼里有一种销魂蚀骨的***，务必要让她去青花楼寻。”
“我当时不知为何，她却叫我不要多管。”
“后来，五小姐便出了事。”
说罢，翠儿声泪俱下，掩面而泣起来。
宁戚平静似水地望着翠儿，她在估量翠儿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所以宁鸢被引至青花楼，以及被贼人侮辱害死，都是你们一手做的局？”
翠儿捂住面容的手猛然一顿。
紧接着抬头望着宁戚，眼中尽是悔恨无助：
“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三小姐会害死五小姐。”
宁戚眉头紧蹙。
现在，宁鸢出事的真正原因算是水落石出了。
她望着面前痛悔的翠儿，沉静道：
“事情原委你皆供出，我也不会再为难你。”
“你的卖身契我已经派人取出，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可还你自由。”
翠儿猛然睁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宁戚。
宁戚挥挥手，让暗卫将她放了下来。
紧接着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又将地契塞进她手里。
“你若助我办成这件事，我定会护住你们母女的安全。”
“你若是不应，我也会将地契与卖身契还给你，只是宁璇知晓你失踪，怕是会追查到底。”
“选择权在你，你好好想清楚。
翠儿愣怔了片刻，看了看手中的地契，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滑落。
她扑通一声跪下，对着宁戚狠狠磕了几个响头：
“奴婢愿意为大小姐做事”
“那便好”
宁戚眉头舒展，将翠儿从地上扶起。
“往后好生照顾自己。”
“是。”
翠儿声音微颤，手中的地契已经被泪水打湿。
宁戚招来一名暗卫，嘱咐他送翠儿离开。
就在翠儿即将离开密室之际。
她站在原地犹豫了片刻，接着还是转过身，对着宁戚道：
“大小姐，三小姐最近很古怪，你要记得小心一些。”
话音刚落，宁戚眼中寒意一掠而过，声音微沉：
“怎么说？”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三小姐近日一直行踪不定，有一次奴婢去打扫三小姐内阁，结果发现了一张写满了你名字的纸张。”
想起那整张，用朱色笔毫写满了宁戚两个字的纸。
翠儿不知为何心头发怵。
”好，知道了。“宁戚敛眸，面上古井无波。
扬了扬手，暗卫便带着翠儿一同出了密室。
“为何不杀了她？”
密室中猛然响起一道冷冽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