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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戚顿感心脏一阵绞痛，连忙轻声哄道：
“小湫相信我，我定会救下你爷爷的。”
“小湫也要撑住，等爷爷给小湫喂了药，就好了。”
小湫听到宁戚说的话，安心一笑：
“我相信姐姐，姐姐是大英雄。”
她咳了咳，唇边涌出的鲜血愈发多起来，声音微弱：
“但是小湫好累，小湫撑不住了。”
说着，她在身上摸索了一阵。
然后，她缓缓从胸口处掏出一个干净布帕包裹着的东西：
“姐姐，小湫下辈子·····”
“也要当你这样的大将军，大····大英雄。”
说完，小湫攥紧布帕的手猛然垂落，手中的东西也随之掉了出来。
宁戚望去，是栗子糕。
是她与小湫第一次见面时，她赠给小湫的栗子糕。
小湫一点都没吃。
她细心包裹好，小心珍藏了起来。
望着小湫已经毫无生气的惨白面庞。
宁戚终究没忍住。
一滴泪滑落，浸润了地上已经干裂的栗子糕。
“小湫啊！”
望着另一边宁戚的神色，钟天禄已然知道发生了何事。
他痛呼出声，布满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
“这小孩真是脆弱。”
裴苏见小湫已死，眸中划过一抹诧异。
“脆弱？”
原本蹲在地上抱着小湫尸身的宁戚。
听到这句话，似是如梦初醒般。
轻轻放下小湫的尸身，转过头。
她望着裴苏，眼中全是冰冷：
“你可知，原本疼爱她的父母是被你们所杀。”
“她一个五岁孩童，被你们这些禽兽不如的匪徒，当作沙包扔着玩。”
“害得她小小年纪，脏器俱损，病痛缠身。”
“而你今日，又将她狠狠丢掷，害得她没了这条性命。”
“你有什么资格说她脆弱？！”
宁戚顿了顿，眼眶充盈着骇人的红：
“尔等卓匪，活该千刀万剐！”
裴苏愣了愣，接着嗤笑出声：
“在我等眼里，早已不拿人命当命了。”
“所以，我今日定要将你等，尽数杀光！”
宁戚狠狠咬牙：
“众将士听令！割下卓匪人头最多者，赏黄金万两，良田百亩！”
众人一听，立刻感到气血上涌。
顿时豪情万丈，响声震天：
“是！！”
一时间，众将士拿着刀剑奋力拼杀。
卓匪节节败退，眼看就要四散而逃。
裴苏见此，已知不能再停留。
原本他是想解决了人质，趁着混乱再跑。
现如今却顾不上这么多了。
于是他果断翻身上马，手上挟着人质，准备逃之夭夭。
宁戚见此，冷笑一声：
“别人的命算不上命，轮到自己时，却急着活下来吗。”
说罢，她利落地搭弓上箭，瞄准裴苏。
裴苏自然知晓宁戚的箭法。
于是他毫不犹豫，将钟天禄和宋章向宁戚狠狠掷去。
他倒想看看，救人和杀自己，宁戚究竟会选择哪个。
宋章和钟天禄坠下马。
眼看就要摔死之际，一道身影稳稳接住了二人。
白衣墨发，恍如谪仙。
就在施观澜接下二人之时。
宁戚手中的箭矢毫不犹豫地暴射而出。
裴苏此时已经纵马逃出数十米。
忽闻背后带着杀意的箭矢呼啸而至。
他下意识躬身躲避，锋利的箭矢还是擦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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