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宁戚做了一个梦。
梦境繁杂冗长。
她梦到城门口并列跪下的无头将士,和那日燃起的熊熊烈火。
梦到狰狞大笑的卓匪们杀人如麻,粱城百姓生不如死,颠沛流离。
她站在一旁,想要出手救人,却发不出声,身体动弹不得。
仿佛被死死钉在了原地。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剩余的粱城百姓被砍去头颅。
在被砍下头颅之前,他们麻木又冷漠的眼神望向宁戚,仿佛在说:
你不是来救我们的吗?
为什么我们还是要去死?
宁戚冷汗直冒。
他们绝望又麻木的眼神让她压抑万分,喘不过气。
她想逃离这场梦魇。
正当她呼吸急促,慌乱惊惧之时,一阵清冽的雪松香气将其包围。
香气似乎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宁戚逐渐平复下来。
月夜中,男子瞥了一眼怀中女子。
见她仍旧闭着双眼,满脸通红,紧紧咬着唇。
他不由得暗叹口气。
男子轻轻将她置于床榻之上,拉过锦被盖好,修长的手指轻柔拂过宁戚唇瓣。
她的贝齿松开了唇瓣,只是因为咬的太紧,粉唇还是浮上了几道血印。
“主子,我们该走了。”
一旁的侍女沉声道。
男子却仿佛充耳不闻般,手指缓缓将宁戚的发丝拨开,露出来一张熟睡的侧脸。
他定定望了片刻,眼神滑过女子微皱的眉心,高挺的鼻尖,最后停留至绯红的唇瓣。
丝丝酒香萦绕在空气中,杂糅着女子身上特有的忍冬花香。
男子眼眸沉沉。
“走。”
男子站起身,随着侍女一同消失在了夜色中。
翌日,晨光熹微,旭日东升。
饶是昨日宿醉一场,宁戚还是早早起了床。
她敲了敲自己胀痛的脑袋,饮下一杯冷茶,这才清明了些许。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宁戚推开房门一瞧,竟然是方肆。
“这么一大早来找我,可是有事?”
宁戚将他招呼进来,又倒了两杯冷茶,询问道。
方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宁戚鲜少见他有这么纠结的时候,不禁挑了挑眉:
“有话直说。”
方肆想起昨晚那幕,眼神黯然了半分,偏了偏头道:
“昨夜校尉说解决卓匪的法子,我能帮上什么忙?”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宁戚不禁失笑。
方肆向来是个责任心极强的人,办事也得力妥帖。
所以宁戚才会将此次行动的主要部分交予他。
她招了招手,示意方肆随她过去。
两人一起行至桌前,只见桌上放着数十张密密麻麻的图纸和文书。
“我前两日探听到一些卓匪的信息,对我们有大用。”
宁戚拿起一张图纸,再铺平卓山的地势图,沉声道:
“所以我将来之前的作战计划改变了些许,你需负责这部分。”
方肆闻言面露讶异之色:
“校尉你这两日闭门不出,就是为了更改计划?”
宁戚闻言笑了笑,故作神秘道:
“是,也不是。”
紧接着,她将自己所有的计划和盘托出,并将兵力分布都说得清清楚楚。
方肆的面色却随着宁戚的讲述而愈发讶异起来。
听到最后,他满脸沉重,断然道:
“此举太过冒险,校尉不可如此。”
“方肆!”宁戚喊了一声,正色道:
“我们以四百兵力去对卓匪八百人,本就是极大的冒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