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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力道之大,几乎扇得宁戚摇摇欲坠眼冒金星,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慕清河连忙搀扶住宁戚,望着动手之人语气冰冷:
“苏大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动手打一弱女子,当真是有负太傅之名。”
苏睿闻言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接到慕府家奴通知说是苏清出事,吓得他三魂不见七魄。刚一进来便又听见沈瑶直指宁戚说她是杀人凶手,当下便一巴掌扇了过去,以解心头之恨。
“若我儿真是她所害,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愤!”
苏睿狠狠咬牙,转过身去看躺在草地上的尸体,尸体上的水已经将身下草地濡湿,面容惨白,再不复他脑海中那副鲜活的模样。
他望着那张熟悉面孔怔怔发愣,已是悲愤交加,喉间一阵腥甜,身体晃了晃,被身边侍从扶住,这才堪堪没有昏倒过去。
“把,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老夫要上报皇上,让她处以极刑!”苏睿气得话都说不全,下令让官兵将宁戚抓进牢中。
听闻这句话,沈瑶眼底掠过一丝喜悦,飞快而逝。
宁戚松开搀扶着慕清河的手,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沈瑶和宁璇,继而把目光转向苏睿:
“苏太傅,我并非杀害你儿子的凶手,这具尸体乃是我首先发现的,若我真是凶手,大可以不声张,悄然将尸体处理掉,又何必引起如此轩然大波,害自己暴露呢。”
“况且,我自碰到慕小姐后便一直在一起,又哪来的时间去谋害你的儿子。”
苏睿并不理会宁戚的解释,只是目光狠辣,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宁戚:
“贼喊捉贼的路数老夫也不是没见过,你说一直与慕小姐在一起,那在碰到慕小姐之前,你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老夫一概不知,有何理由不怀疑你?”
宁戚沉声道:
“宁戚并未如同宁璇所言见过苏公子,何来害他一说,这显然是有人存心谋害。”
“若是因对我的偏见而不分青红皂白冤枉我是杀人凶手,从而放走了真正谋害苏公子之人,那苏公子在九泉之下才是真的死不瞑目。”
苏睿冷笑一声,并不在意宁戚的言语,扬手朗声道:
“把这***押入牢中,待老夫写了奏章禀明圣上,再好好处理她!”
话音刚落,一众官兵就欲将宁戚扣下,但慕清河见状迅速挡在宁戚身前:
“今日此事疑点颇多,太傅不能以一人之言而让无辜之人入狱,更何况她是晋安王的正室,太傅难道不怕得罪晋安王?”
苏睿闻言眼眸一眯,冷声道:
“今日我儿在慕府无端丢了性命,此事与慕府也逃脱不了干系,慕小姐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好!”
说罢,他一挥手,官兵一拥而上,将宁戚押下,宁戚朝还欲上来救她的慕清河轻轻摇头。
此事牵扯众多,苏睿一时间不会将她怎样,但是如果慕清河执意阻拦会更加惹恼苏睿,反倒是雪上加霜。
苏睿带着苏清的尸体和宁戚离开了。
慕清河也聪明,见宁戚这副模样也明白了不少,偷偷转头叫下人去晋安王府传话,接着遣散了看热闹的众人,便匆匆跑去找慕长风商量对策去了。
阴冷黑暗的牢狱中,墙壁两边几盏油灯闪着微弱的光,空气中夹杂着酸臭腐朽的味道,依稀还带着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宁戚靠着破破烂烂的土墙,身上的衣衫已经沾满脏污,她平静地看着潮湿地面上正在寻找食物的几只老鼠,扔了块石子过去将它们惊跑,而后闭目养神起来。
“你倒是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逗鼠玩。”
一声冷哼传来,身着紫色官服的男子站在牢门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宁戚,眼中满是狠意。
宁戚缓缓睁眼,面对眼前面露不善的苏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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