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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指了指院中鸦雀无声的儒生,淡然道:“依秦律处置!”
禺微微垂目,眼中掠过骇人的寒芒,沉声道:“喏!”
“不,不,公子饶命啊!”
“我等也是受小人诓骗才会来此!”
“是他,是他叫我们来的!”
上百儒生瞪大了双眼,谁也没想到,扶苏居然会来真的。
虽然是皇帝没有正式册封扶苏为储君。
但他扶苏毕竟是长子,按古制,只要他不死,始皇帝的其他子嗣就得往后排。
只要扶苏没有被始皇帝厌恶而赶出权力中心,那么他的话,便等同于国之储君的话!
君无戏言!
任由那些儒生如何嚎叫、挣扎,禺也领着人,将他们活生生从扶苏府邸给拖了出去。
等耳边清净下来之后,江辰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备车,去咸阳宫!”
……
盏茶功夫。
咸阳宫中。
身着黑色玄鸟纹大袍,五官端正刚毅的嬴政正坐在一张案牍后面,翻阅着今日的奏章。
后世喜欢开玩笑说嬴政一天要批几十斤奏章,可谁能想到,这句玩笑之言,其实是事实呢?
就在嬴政放下奏折,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将目光放到一旁色泽鲜艳的仙丹上的时候,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让她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陛下,出事了!”
“长公子将百名门客尽数拉至闹市腰斩而弃!”
“此刻正在赶往咸阳宫的路上!”
一名宦官低着头,跪伏在殿内。
长公子扶苏,秦国最为宽仁忠厚的君子,这样的人若是都杀人,还一杀就是上百。
那只有一种解释,这位爷怕是疯了!
一个疯子直闯咸阳宫,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寡人知道了。”
“去传李斯觐见。”
“另,吩咐禁卫,放长公子进来。”
嬴政摆了摆手,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也就是地上的宦官不敢抬头,否则他还能从嬴政脸上看到一抹难得一见的笑意。
身为雄才大略的始皇帝,嬴政怎么可能不知道儒家打得什么主意呢?
无非是想让扶苏劝谏,成了他儒家就是高高在上的士大夫,不成,那就是父子相残的戏码。
若是扶苏真的被儒生逼迫着来找他对峙,他顶多怒其不争的骂上几句,随后将扶苏扔到上郡给蒙毅打理。
就差明摆着看蒙毅说:“看看吧,这就是你们支持的储君,反正现在就这德行,你蒙氏一族要是还想活,那就想办法让寡人的儿子成才吧!”
可现在扶苏的举动,倒是让他提起了兴趣。
你要说他被儒家门客逼迫,他反手把人家拉出去腰斩弃市。
你要说他没被逼迫,本来可以待在府上躲开这件事,偏偏又要来咸阳宫。
不知不觉,一盘尽在手中的大棋,出了扶苏这个异数,嬴政忽然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了。
“公子扶苏到!”
小宦官刚走,外面就唱起了喏。
嬴政微微眯起了双眼,凝神望向大殿门口。
迈步踏入殿内的扶苏,身上的打扮完全不同于往日那身俊逸脱尘的儒家白衣,而是一袭黑底阴线绣有玄鸟图纹的武服。
嬴政记得这是自己去年赏给扶苏的,本来想着扶苏能穿着它参与秋猎,在文武百官面前展示一下他这个长公子的弓马娴熟。
结果这傻小子张口就来:“《孟子·梁惠王章句上》中说,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也。”
书都没读明白!
那群腐儒,就这么教寡人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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