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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避月小筑,季九笙与百里炎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回来了,坐在石桌旁,很有闲情逸致的品茶下棋。
季九笙这翩翩贵公子,附庸风雅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百里炎,自认识他,就是苦大仇深的模样,何时见过他如此惬意的神色,沈流月有些好奇,那灼伤的半边脸下,那个曾经的百里炎是何等模样。
见沈流月回来,百里炎随手落子,恰到好处吃了一片,得意的向沈流月炫耀:“姐姐,你来的正好,正好看看我是怎么把这老妖怪杀的片甲不留!”
沈流月恍惚间,看到百里炎红衣如烈焰,神采飞扬,风流恣意的影子,这才是他原本该有的样子。
“好啊,阿炎。”
沈流月笑着朝他们走去,彼时阳光明媚,微风正好,树叶沙沙的摩擦声和爽朗的笑声洒在苑中,仿若时光倒流。
百里炎看的痴了,手里拿的黑子,从指尖滑落,回过神来,只见季九笙已经在慢条斯理的收他的棋子。
百里炎霍的站起,指着棋盘中间位置星位,骂道:“老妖怪,这棋子自己滑下去的,不算,不算!”
说着就想悔棋,被季九笙伸出一把折扇挡住。
“落子不悔,莫非输不起?”
百里炎恨恨的看了季九笙一眼,拂袖坐下,磨着牙:“算本尊让你,再来再来,十输赢一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
本来可以在沈流月面前露一手,结果十场没输,这场偏偏大意了。
大意失荆州,骄傲失街亭啊!
不过话说,季九笙的棋艺也真是烂。还以为随手摆出玲珑棋局冥思苦想的人,棋艺不说出神入化吧,至少该难逢对手,没想到就是一弱鸡。
百里炎眼里除了不甘心就是鄙视,好想揍自己,居然连弱鸡都比不过。
由于百里炎关键一子的失误,季九笙难得的赢了一场,虽不显笑意,但一看就知道他此时心情愉悦。
百里炎明知必输,也未随意走棋,而是在一场必输的棋局上,步步为营,尽显杀招,哪怕是输,也输的畅然快意。
输完,百里炎又手一挥整理好了棋局:“老妖怪,再来一局!”
季九笙施施然起身,精心整理衣袍,漫不经心的说道:“天色已晚,改日再下。”
“你说什么!”
百里炎就差把棋盘翻了,什么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说的就是季九笙!
天色晚个屁,现在才正午,烈日当头,杀个百八十局一点问题都没有。
季九笙的身影从容不迫的苑中闪现,躲避百里炎的追打,等百里炎追累了,季九笙靠在松柏树下,树叶影影绰绰照在他的脸上,阳光和阴影重合之处,是他丰神俊朗的面容。
沈流月不太明白百里炎的执着,围棋这种与修道无益的东西,自然不会花时间去研究,她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不在棋局之上,而是落在季九笙手中握着的扇上。
似乎,这是第一次看见季九笙那折扇,似乎,这扇跟她手中的,有些相似。
“季九笙,你手中折扇,可否借我一观?”
季九笙把玩了会,往沈流月方向一扔,树荫下云淡风轻的脸似乎多了些愁容。
沈流月接过折扇,徐徐展开,折扇中绘制着万里河山,山川秀丽无边,飞禽走兽奇异,题字行云流水:“流月渡星辰,长渊踏山河”
短短几字可以看出,题字之人文化不高,藏头诗藏的尤为生硬。
“流月长渊?季九笙,你为何拿着这样一把扇子?”
季九笙手一勾,收回折扇,又收拢起来,声音清凉如水:“替你收着。”
沈流月召唤出自己的折扇,熟练的划开,扇面上,赫然画着的也是万里山河图,与季九笙手中的扇子几乎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少了这行题字。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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