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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 赵景本是打算这一日离开的。
他满心欢喜的辞了师父,揣着两个木头娃娃来找他的小竹马,却得到了人家定亲的消息。
起先, 他觉着冯万龙人还不错,在村里打听了一番, 也都说他是个能干的汉子, 估计会待子渔很好。
他问了立夏这一日的船,准备再去外面漂上几年, 谁知,这个冯万龙倒是很争气,定亲宴席上就做出那些事来, 让赵景也不放心走了。
小月知道他哥心里的人是周子渔,被一大包松子糖堵了嘴,却从那以后,日日盼着周子渔能当他哥的小夫郎。
正好, 那日傍晚,她遵了娘亲的旨, 来给严先生送立夏蛋,遇到了在这里吃乌米饭团子的周子渔。
见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小月便赖着不走了,殷勤地给这些哥哥们剥好了鸡蛋,又坐下来吃起了严鹤仪盛来的另一盘乌米饭团子。
元溪三两口便吃掉了一颗立夏蛋, 不解地问:“为何好多节气都要吃蛋?春分蛋、清明蛋、谷雨蛋、立夏蛋。”
他把头一歪,自顾自地道:“怎么不吃烤鸡腿呢?”
严鹤仪知道他在说胡话, 其实也没指望别人回答, 便使劲儿揉了揉他的脑袋, 又把一枚剥好的立夏蛋放到了他面前的盘子里。
元溪似乎很想让赵景知道方才的事, 颇有些刻意的道:“子渔,退亲的事,你可想好了?”
果不其然,小月登时便是一惊,顾不上满嘴的蛋黄,脱口道:“子渔哥,你要退亲了?”
“太好了,你觉得我哥怎么样?”
“我哥觉得你很好,在我看来,你们两个简直是太配了。”
周子渔被问懵了,在他心里,赵景一直是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干瘦小子,前几日他回来,倒是觉得与想象之中的很不一样,但是自己正在忙定亲的事,也没心思去想这些。
元溪知道小月说的有些多了,急忙拽了拽她的袖子,找补道:“小孩子懂什么,子渔现在心里烦着呢,咱们别给他添乱了。”
倒是严鹤仪,俨然没有往日那般知道分寸,故意似的点着头道:“嗯,你哥是很不错。”
——
周子渔回到家时,家里已经点上灯了,他把白日里的事情跟爹娘一说,周婶当时便坐不住了,要不是周叔眼疾手快地拦下,一桌子刚买的瓷盘杯盏就要全碎了。
“我可去他妈的吧!”
“呸!什么东西!”
“今日要是不扬了他的骨灰,老娘就不姓周!”
心里一激动,嘴上便说错了句话,周婶不姓周,姓吴。
这位吴姓的妇人一旦生起气来,周叔跟子渔两个人是决计拉不住的。
拉扯之间,院中的小黑狗又摇着尾巴蹿了出去,进来了一男一女拿着包裹的两个人。
那女子一进院门,就听到屋内的争执之声,急急地小跑进来,一把拉住了周婶——为了好记姑且仍称她为周婶,颇为焦急地道:
“娘啊,这是怎么了,谁又惹着您了,生这么大气?”
周婶一见这女子,瞬间消了气焰,皱着眉头道:“玉珍啊,你可来了!”
她拉着拉着玉珍的手坐下,把这几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玉珍是周子渔的嫂子,周家老大的媳妇。
周家老大——周子岭,似乎对娘跟媳妇这种情形习以为常,自顾打开包裹,拿出几个果子来在衣服上蹭了蹭,递给周子渔:“这么多日,可有想我?”
“你的定亲宴我没...退亲?”
他听到周婶话里的「退亲」二字,顿觉事情不简单,坐下来静静地听着。
周婶跟玉珍格外亲厚,周子岭常说,家里只有自己媳妇能治得了他娘。
倒不是玉珍脾气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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